了讨论,众人越聊越热烈,田惠卿越聊越心惊。
眼前这四位年轻人的学识、谈吐,明显超出同龄人不知道多少倍,那是瞎眼可见的才华横溢。
田惠卿心中略一总结:一位翩翩佳公子,带着四位才学不输进士翰林的青年俊杰,以及两个至少是曾经在宫里当过差的太监。
如今京城里可没有年轻藩王了哦。
就在几人天南海北聊的火热之时,税官那里又吆喝了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三十多名粗野汉子拉着数十匹俊马想要入城,却被税官拦了下来。
最年轻的王献感叹道:“好俊的马儿,这不知道得交多少银子的税啊。”
何宜笑道:“未必,说不定是外邦前来贡马的呢。正常情况下,贡马是不需要交税的吧。”
果然,何宜话音刚落,就听税官高声喝道:“什么贡马,伱们是建州卫的,又不是朝鲜、安南那样的王国。
我只知道那些大明册封的王国才有资格进贡,你们两个指挥使,贡的哪门子马,有资格吗?
再说建州卫是哪里,本官听都没听说过。”
其他人听到建州卫都没什么反应,只有朱祁钰站了起来,走近几步仔细打量了起来。
刚才那税官说两位指挥使,那看来就应该是建州卫指挥使李满住,和建州左卫指挥使董山了。
董山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这家伙曾阴附朝鲜,接受朝鲜册封的中枢密使职位。这也就算了,还纠合女真部上万人,多次进攻辽东。
这位老奴努尔哈赤的五世亲祖宗,在正统、景泰朝,就已经是个脑后长满反骨、跳脱异常、到处横冲直撞的大野猪了。
朱祁钰正要分辨为首两人哪个是董山,就见其中一名粗犷壮汉向前一步,朝税官吼道:
“我董山是大明天子册封的都督同知,建州左卫指挥使,世代镇守辽东。此次来京,是为了贡献俊马,当面叩谢正统皇帝调解建州左卫内部争端之恩。
你小小税官,横加阻拦,岂不有碍正统皇帝陛下的圣德。
我劝你快快让开道路,否则惹上官司,你要吃不了兜着走。”
税官闻言,怒道:“哪个深山老林里钻出的鞑子,如今是景泰皇帝在位,你的正统皇帝,早就退位了。”
朱祁钰摇摇头:这个董山,莫不是故意找茬吧,他真的连正统和景泰都分不出?但是也不一定,史书上有明载,至少很多蒙古人,确实是分不清正统和景泰这些年号的。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董山和他的子孙们,一个都别想活。我要来个加强版的犁庭扫穴,董山、李满住、凡察这几支族人统统都得去死。
什么努尔哈赤、皇太极、多尔衮、康熙、雍正、乾隆,统统都没有必要再来到这个世上了。
至于建州卫、建州左卫、建州右卫,原来的女真人自然是要全部那个啥啥,然后上上下下统统换成汉人兵将,由三位亲王各领一卫,共同统治女真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