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爷身上怎么会有?”只余一件肚兜在身的沈卿清顾不上羞耻,一脸茫然取下脸上的肚兜仔细察看。
这分明是她的私密物,怎么会在玄霁手上?
“好呀,果然是你的!”玄霁一字一句凝声又道:“这是三皇兄今日送给本王的新婚贺礼!”
嗡~沈卿清只觉脑子一阵轰隆!
这怎么会?她如此私密的东西,就连玄钰也不可能有才对。
可如今物证确实在此,那么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东西来自沈宰府,也就是说,这是父亲属意给玄钰的?
父亲竟然用出卖她来保证跟三王爷的合作乃是真心的!
呵~亏她重生以来一直对沈家还抱有一线希望,如今被利用做棋子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方才真正体会锥心刺骨是何滋味。
现在肚兜这等私密之物都出现在玄霁手上,如今连最爱她的人都伤害了,他还会爱她吗?
见她愣着一言不发,玄霁继续分析:“本王现在终于明白王妃的聪明之处了,原来那日答应嫁给本王,当真是为了掩盖与三皇兄的私情!”
内心深处修建起来的堤坝在这一瞬间溃散,沈卿清强装着坚定的神情,言语坚决:“我没有!”
见她死不承认,玄霁近乎发狂掐住她的脖子:“没有?如今物证俱全,难道王妃还想狡辩?是觉得本王好愚弄?”
被掐住脖子的沈卿清呼吸困难,但她仍尽力用最大的声音:“王爷大可以仔细想想,倘若三王爷真的爱臣妾,怎么会故意暴露臣妾让您生疑,让臣妾往后无可宁日呢?”
玄霁仍不信,冷哼一声道:“王妃可真是巧舌如簧,男子怎会像女子这般心软,得不到的,自然是要毁掉的。”
话至此处,沈卿清的心算是凉透了一大半,为什么重生后明白一切的她,活得更加痛苦了?
那还不如前一世活得糊里糊涂的好,至少那个时候,以为害她的原来是真心爱她,真正害她的也假装爱她。
如此全世间的人都爱她,她还从没有如此刻这般绝望是什么滋味。
是呀,这肚兜的出现,怕是连玄霁她都要失去了吧?
“不管王爷信不信,臣妾不爱就是不爱。此等私密之物,三王爷定是在臣妾不知情的情况下取得的,话已至此,王爷信也罢不信也罢。”
玄霁嘴角闪过一丝寒意,声音低沉而响亮:“看来,王妃是连狡辩都懒得狡辩了!”
沈卿清一阵揪心,另辟蹊径道:“那么王爷呢?王爷娶臣妾难道不是因为臣妾答应让父亲归顺王爷吗?王爷既然都让臣妾上船了,为何不坚定自己的选择,重新相信臣妾呢?”
闻此言,他眼中的黑雾更剧:“王妃莫要忘了,本王曾经答应让你上船是因为有沈宰这个筹码,现在本王已经确定沈宰投诚了三皇兄,那么王妃认为,自己还有什么筹码留下?”
此话像是说到她的内心深处,沈卿清双眼写满肝肠寸断望着眼前人道:“这不正好说明臣妾已经被家人抛弃,如今孑然一身了吗?王爷若是还不信臣妾,
臣妾无权无势,人微言轻,就只余这美色可以一博王爷垂爱了。”
说着,沈卿清半带抽泣颤抖着身体,欲脱下最后一件...
玄霁一半的脸被月光映得阴鸷吓人,他伸手阻止她的手,冷冷道:“王妃凭什么认为本王会要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
面对他的狠戾,她反而莞尔一笑,这毫不畏惧且不为所动的神情与孩时的她重叠。
她缓缓开口:“臣妾到底哪里不清哪里不楚,王爷难道就不能亲自证实吗?”
玄霁神色冷峻,语气相较缓和些许:“你记住,从今往后,你只是本王身边的一枚棋子,暂时还不配得到本王的垂爱。”
说完,他起身走出门外,对着下人吩咐:“来人,给王妃准备温水沐浴。”
他走后,沈卿清终于松了一口气。
上一世玄霁也一样怀疑她的清白,那时的她死命反抗不肯让他碰,心中更是视他如洪水猛兽,下流之徒。
正由于她的竭力反抗将他逼至疯狂,足足凌辱了她两个时辰。
这一世,她不反抗,他反倒失去了兴致,选择姑且相信。
看来他也并非是洪水猛兽,还算得上是正人君子,果然是她上辈子猪油蒙心。
现在看来,她的处境倒比上一世要好很多,她相信终有一日,他会相信她的。
此刻她从宰府带来的丫环纤儿迷儿也终于上前服侍她沐浴。
纤儿是个眼尖的,看着满地被撕碎的喜服无比惊讶:“王妃您还好吗?”
素闻这个五王爷残酷冷漠,铁定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也不知道她们王妃看上他哪里,竟被这样对待。
沈卿清眼一瞪,故意大声道:“你在想什么,这是王爷的恩宠,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呢。”
察觉到自己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