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这样不就好了?
陈子苓不屑地暗哼几声后,附到她的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将她筹谋已久的计划分毫不差地给她讲述了一遍。
赵樱听完,忍不住毛骨悚然地看向她。
这样恶毒的计划……
“既然要报仇,自然要报得彻底一些。”陈子苓不以为然道,“否则死灰复燃,该倒霉的就是我们了。”
话虽如此,赵樱还是忍不住说道:“她可是你妹妹。”
“什么妹妹!”陈子苓呸一声,“她母亲是贱人,她也是贱人!一个贱人,也配做我妹妹,笑话!”
赵樱看着她扭曲的面色,冷然道:“配不配,那是你的事。你决意要毁她,那这个计划就得再商量商量,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被她侥幸逃脱。”
“放心,这计划我已经筹谋很久了。”陈子苓自得道,“只要能找到实施的地方,我保证她难逃一死!”
赵樱哼道:“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结果如何?”
陈子苓咬着牙道:“上次不知道她是神医弟子,茶里放的迷药太少。这次我不仅会加大迷药的剂量,还会让她就算醒过来,也舍不得逃走!”
舍不得逃走……赵樱寒声道:“你要给她……”
“当然。”陈子苓狞笑道,“我说过,要报仇就要报得彻彻底底!”
看着她癫狂的模样,赵樱心底忍不住泛出阵阵寒意。但想到和义伯府现在的处境,又瞬间觉得她的癫狂恰到好处!
陈子苓瞥向她,讥讽道:“怎么,害怕了?”
赵樱不冷不热道:“的确害怕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
“我恶毒?”陈子苓如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般,瞬间勃然大怒道,“你知不知道因为她,我在开阳侯府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动辄就被打骂,被凌辱就算了,还要每日给他们倒恭桶、洗恭桶,还要受那些贱婢的欺负,甚至……”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我出入侯府不便,物色地方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看着她怫然远去的背影。
赵樱的嘴角边慢慢溢出几丝冷笑。
原来,她在开阳侯府过得这样惨呀。
那她就放心了。
……
在赵樱忙着物色谋害陈安宁地点的时候。
陈安宁这边,又到了去长公主府,给长公主施针的日子。
王咏失踪的案子,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没有天眼,没有DNA验证排查,没有指纹比对,即便法医知识再扎实,陈安宁能做的也有限。
同理,谢珣也一样。
他只能按照最原始的办法,一方面安排人大查特查各大青楼、勾栏院等,一方面又安排人以扫地雷的方式查核京城里的所有马车。
至于他自己。
则和徐瓒一起,亲自排查着田大明的社会关系。
陈安宁帮不上什么忙。
因而又整日将自己关在屋中,研究起了各种药物。
该给长公主施针的这日。
陈安宁坐着马车,在去往长公主府的路上,才发现她上次为自己造的谣,早已经面目全非,或者说大相径庭。
不用想。
也知道是谢珣搞得鬼。
案子当前,她也懒得去计较这些得失。
到了长公主府。
李嬷嬷依旧早早地守候在二门处。
陈安宁走下马车,李嬷嬷没再盯她的肚子,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例行公事般的互相问候几句后,在往栖凤院去的途中,李嬷嬷毫无意外的开始了她今日份的打探工作:“听说陈二小姐近几日,一直跟着谢大人在查保宁坊的案子?”
陈安宁纠正道:“也就跟了两日。”
李嬷嬷笑吟吟道:“谢大人还住在陈家?”
陈安宁瞧一眼她脸上不似作假的笑容后,不轻不重地了‘嗯’一声。
李嬷嬷继续笑吟吟道:“可查出凶手了?”
陈安宁:“没有。”
“这个凶手已经不是第一次作案,想要抓住他,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李嬷嬷敛起笑容,轻叹两声道,“陈二小姐跟着谢大人一起查案,用心是好的,只是……”
李嬷嬷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陈二小姐也看到了,谢大人为抓到凶手,可说是将京城给掀了个天翻地覆。这要是抓到凶手还好,这要是抓不到……”
“皇上当初提谢大人做大理寺卿时,朝中不少老臣都持反对意见。”
“而今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弹劾谢大人的机会,那些老臣肯定不会放过。”
“皇上当然不会因为一个案子而斥责谢大人。”
“但那些老臣……一旦他们发现弹劾谢大人无用,必然会将矛头转到陈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