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林遇的歌声缓缓停下,音乐是不分国界的。
虽然花月苑大多数人,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式的词和曲子,但他们仿佛听了一个故事。
伴奏的花月苑姑娘们更是泪眼婆娑,十分羡慕地看向秦南星。
她们觉得林遇写出这样的曲子和词,是在向秦南星表白。
秦南星此刻心潮涌动,随着林遇的歌声,她仿佛看到了一段故事。
这不仅仅是一首歌,还是一首诗。
林遇心里最清楚,这首当你老了借鉴诗人叶芝的著名同名诗作,其中蕴含着深深的爱意。
当然,他为的,是夺花魁的三十万两银子。
秦南星收起琴,缓缓起身。
她的目光投向林遇,声音无比轻柔。
“林公子,奴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奇妙的歌。”
秦南星轻咬嘴唇,下定决心。“林公子,奴家以后只唱这首曲子了。”
林遇不甚在意。
他道:“可以,秦姑娘随便用吧。”
二楼观众席,姜才子看着秦南星动情,肺都要气炸了。
他恶狠狠道:“什么狗屁不通
的玩意,林遇,本公子可不认!”
林遇笑道:“姜公子莫急,不还有评委吗?就让他们做决定吧。”
姜才子将目光投向坐在前排的评委,这些人多是老举人。
按大夏官场的规矩,举人至少能弄一个九品官当当。
可大夏立国两百多年,科举三年一次。
有时连进士都捞不着一个官身,更别说这些没权没势的老举人了。
他们在江汇县以揽讼为业,没事还给夺花魁比赛当个评委挣点外快。
见姜才子的目光投过来,这群评委连忙放下茶盏。
其中一个开口道:“姜公子,让我们商量商量。”
姜才子道:“本公子相信你们,一定能够据实评判。”
“姜公子放心。”
评委们聚在一起,低声讨论起来。
秦南星快步来到林遇身边,她压低声音道:“多谢林公子的曲子,奴家很喜欢。”
林遇关心夺花魁那三十万银子,对秦南星这个美人只是欣赏。
他道:“秦姑娘辛苦了,等下我会让班头把银子发下去。”
秦南星抿嘴,她看向那群正在讨论的评委。
“林公子,那群评委多是老举人,平常在县衙外招揽讼词。花月苑请他们当评委是害怕这些人胡
说八道,姜公子的父亲是户部尚书,他们未必会如实评断。”
听了秦南星的话,林遇眉头一皱。
他倒是忘了打探评委的来历,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开口道:“秦姑娘,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他说的是银子,秦南星还以为林遇在向自己告白。
当下红了耳根,快步回到纱帐之内。
林遇皱眉看着那群评委。
这群当了几十年老举人的讼棍,此刻交流起来。
“林公子这首曲子虽然奇怪,但自成体系,听着像泰西的音乐。而且他一人包揽作曲作词,这可是真才实学。”
“没错没错,你没看见花月苑的姑娘们都感动哭了嘛。”
一个评委唏嘘道:“这都是乐曲的力量啊。”
“哼!”一老举人冷哼一声,他道:“你们这些人脑袋都被驴踢了嘛?”
有评委不愿意道:“你这人怎么说话?老朽比你大两届考中举人,对前辈应该尊重。”
“举人有什么了不起,我们都是。”那老举人道:“诸位为何来花月苑做评委?是闲的嘛?”
诸多评委闭嘴不言,他们中举几十年,想要更进一步却没有本事。
只能困守在江汇县,来花月苑当评委一是为了银子,二是
为了消磨时间。
要是朝廷提他们去当官,谁有这个闲工夫在青楼点评。
那老举人见众人沉思,便笑着开口道:“朝廷已经把咱们给忘了,平常咱们借着身份能在县衙包揽词讼。可老父母和县衙的吏员们哪个看得起我们?”
老举人说的倒是实话,姜县令对这些包揽词讼的家伙十分头疼。
稍有机会,便一番训斥。
“贵同年,如今朝廷上下都没有位置,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一个评委问道。
“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姜公子家父是谁?”
那老举人脸上带着笑容,仿佛智珠在握。
“是当今户部尚书。”一个评委答道。
老举人指向林遇道:“那位有才学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