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摸着宝贝的手放下了,“叔公指的是哪件事啊?”
灌夫本在殿外和几个甲士闲侃,只听到殿内传出暴呵声。
“还能有哪件事?太子少年出征,这样的事情,关乎国体。”
“而这件事,太子你对我是只字未提啊。”
熊启额头上青筋暴起,因为怒吼整个人脖颈处都是赤红色。
“本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待事情成功后,到时再和叔公作别。”
熊启听了,先是平静地笑了下,随后脸色阴沉地质问扶苏,“太子,您知道太子之位对一个国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对一国的子民意味着什么?对祖宗宗庙又意味着什么吗?”
熊启指着案,他为了太子,搭上了太多,可是他居然如此轻率为事。
“而太子可还记得清楚,如今太子年几何?婚否?嗣否?”
熊启一边问着,一边因为生气衣袖不住地抖动。
如果嬴政答应了这件事,方才宫里的人就不会那么议论了。
只一句话,熊启顿悟了,他将口紧紧地闭上了。
信听说太傅来找太子了,提着笔就亲自赶了过来。
人可以蠢一点,但是不能蠢到没有边。
这宫里是真的好啊,门都不用出,什么事都能听到。
被信这么一唬,灌夫听了,这下不敢再多想,立刻挺身冲了进去。
而茶的味道,就能给人引发这样的共鸣。
但是人为的意外那压根就不是意外。死的是知道帝国高级机密的中车府令,嬴政身边
灌夫看向信,却见信早就作揖过后直接溜到了太子身边。
自己怎么白白挨了一顿骂。
“太子好享受。”
信赶到殿前后,先整理了一下衣袖。
“都尉李信要以二十万伐楚。未免也太小看楚国的那帮贵族了。”
熊启拿起竹筒,先是望了望,这里面得寡淡成什么味道啊?
“少内史,留步。现在不能进去。”
而且他现在又没有太多实权,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事情。
扶苏想到赵高,眼神黯淡下来。
对于连军权都没摸到边的人,做这种事,不等于自己找死吗。
信赶来枢机阁时,见灌夫和一帮人正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能出入咸阳宫的人,个个都是影帝。
熊启并不认得这东西,他们喝的茶水,里面配置了各种有营养的物质,比如人参须、枸杞、枣、阿胶这类一起熬煮出来,茶水大多都发着红色,黄色,黑色,茶汤里十分浓稠的一碗。
“无礼。退下。没我的命令不许再入殿。”
“为何?”
“太子大义。臣佩服。”
就算完成了,你让嬴政怎么想自己。
但是最近,扶苏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这宫里侍奉的人,好几个经常动不动就找不到。
熊启也望着扶苏,他渐渐冷静下来,拿起竹杯,一股翠竹的清香扑鼻而来。
上了年纪的人,大概都逃不过茶。
“你进来做什么?”扶苏无权赶走信,只能看向灌夫。
信坐在扶苏身边,昌平君的目光便不再落在扶苏身上。
功高震主的事,熊启自己也经历过。他知道王翦为什么急着告老还乡。
温热的茶水流入喉咙,一股淡淡的苦涩在舌面上滚了开来,只是这股苦涩,却别有味道。
“这个茶,叫什么名字?”
今天敢杀他的狗腿子,明天就敢把剑架在他的脖颈上。
这种不叫的狗,才会咬人啊。
“叔公试过再说。倒也不急着下定论。”
自己要做点什么,赵高都能
“唯。”灌夫摸着后脑勺又转了出去,等到出来后,见到手底下一帮兄弟都望着自己,灌夫再看看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再说了,昌平君过去威名赫赫,一身功业、苦劳,谁人不知道。
“太傅在。”
“这茶,真香。”
他望了望这茶,茶水竟然是黄色的,还是透明的,上面只有几片绿叶飘着。
虽然他一直帮着太子做各种事,但是太子一笑,他就知道,太子让他干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熊启竟然莫名其妙,又啜了一口,这一次茶水进入喉咙里,却又是一股从未尝试过的味道,入口回甘。
难道说,太子是要自己把这些话转达给大王。
“是是是。那你还不快陪我一道进去,要是太傅突然发威,冲撞了太子,你该当何罪?”信提着笔,严厉地看着灌夫。
灌夫提着剑冲了进来,却见熊启和扶苏二人正对坐着饮茶,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