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妃年世兰忍不住笑了,皇后这个毒妇刚刚说懋嫔聪慧所以懋嫔的孩子聪慧,言外之意就是齐贵妃蠢笨,所以仁济贝勒蠢笨。可惜了,齐贵妃的蠢笨早被年世兰开玩笑吐槽麻木了,根本不甚在意。
谦妃不等皇后开口,笑着接话道:“皇后娘娘可不要以己度人。齐贵妃姐姐早已当祖母了,又一向清心寡欲,怎会担心懋嫔的孩子抢了仁济贝勒的风头呢?”
见乌拉那拉宜修脸色微变,年世兰更高兴了,拿起杏黄色丝绸帕子掩着自己的朱唇继续道:“哎呀,皇后娘娘恕罪。是嫔妾说错话了,皇后娘娘膝下无子,怎会有必要去挑唆齐贵妃姐姐和懋嫔妹妹的关系呢?”
众人不语,却都快速地抬眸看了看皇后娘娘,见皇后脸色一僵,众人就知道年世兰这话怼在皇后的心坎上了,于是都又心照不宣地垂下眼皮假装自己从来没抬过眸。
皇上此时小心地扶着甄嬛进来了:“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让朕也听听。嬛嬛,慢些走。”
甄嬛已经快生了,还来听戏啊?李静言看着如今甄嬛春风得意满眼只有皇上的神情,有种不祥的预感。
众嫔妃福身请安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甄嬛本想回个蹲礼,却被皇上掺着不让她行礼,甄嬛就这么生生受了位分比她高的皇后、齐贵妃、谦妃、敬妃、丽妃等人的礼。
齐贵妃、谦妃和丽妃多少知道皇后以后要对甄嬛动手,所以对此不甚在意。敬妃向来都是淡泊名利的,如今又有温宜公主这个孝顺懂事的闺女,因此对此,她心里毫无一丝丝波澜。唯独皇后,觉得甄嬛故意不行礼是有意冒犯了自己,意在凤座,心里恨得要死,却丝毫不恨始作俑者皇上。
皇后心里怎么想,面上却从来不显示,她满脸慈善之相地道:“回皇上的话,臣妾和妹妹们在说,等懋嫔的孩子出生,二公主三公主还有永珈小世子就有伴儿了!”
懋嫔甄嬛笑容难以压抑:“谢皇后娘娘和诸位姐妹关怀。章太医说,臣妾的孩子下个月月初就要生了。”
皇上此时拉了一下齐贵妃的座椅给甄嬛:“你快坐!”
清音阁的座位是皇上、皇后、齐贵妃居中,其他人的座位挨在一起这样排序的。皇上让懋嫔甄嬛坐齐贵妃李静言的位置,尊卑无序,实在有些不妥。
懋嫔甄嬛表现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态,笑着看了看齐贵妃李静言。
给甄嬛让个座儿罢了,李静言大大方方地扬了扬手:“妹妹你坐吧,你如今即将临盆,坐皇上身边,皇上也放心些。”
李静言上辈子没少被皇上打脸,况且她是死了两次的人,早就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了。
众妃嫔有人本想看李静言热闹,也有人为李静言不平,但如今看李静言浑不在意, 心里也都释怀了。
谦妃年世兰银牙紧咬,深深皱了皱眉,李静言也太好性子了!换她不撕了甄嬛那矫情的贱人的嘴,让她跟老娘假惺惺地笑。
丽妃费云烟看着旁边的谦妃年世兰又要发飙了,心道不好,赶紧起身对李静言笑道:“齐贵妃姐姐坐臣妾这里吧,惠嫔妹妹风寒未愈,今日不曾来听戏,本宫坐惠嫔妹妹的位置,姐姐您坐臣妾这儿。”
费云烟如今性格比潜邸时好太多了,看来跟沈眉庄和安陵容这样沉静温厚能忍让的美人儿同住启祥宫那四年对她影响真的很大,李静言颔首浅笑:“多谢丽妃妹妹了。”
齐贵妃李静言被槿汐扶着来到丽妃的位置上坐下,一旁的谦妃年世兰冲她翻了个白眼:“哼!”
随后,年世兰把头扭了过去不看李静言。
李静言笑道:“哟,谦妃娘娘鼻子不通气?喝姜汤了没有?可别像惠嫔妹妹那样感染了风寒!”
谦妃年世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扭回头,低声对李静言道:“你真没出息!你丢人!”
李静言笑着捏了捏年世兰的脸:“你都是做额娘的人了,再这么不沉稳,弘曕可会有样学样呢!”
提起六阿哥,年世兰的脸色突然柔软多了,严肃道:“咳咳,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听戏吧!”
听完戏,李静言受欣嫔吕盈风邀请,去钟粹宫用晚膳,路上碰见了行色匆匆的温太医。
路窄,温太医让到一边,让李静言和吕盈风先过。
李静言看温大人有些着急的样子,莞尔一笑道:“温太医为何如此匆匆?竟不如之前没做父亲时的稳重了!之前潮汐让我们承乾宫吃了你的甘草枇杷糖,还没谢你呢!”
温太医拱手道:“齐贵妃娘娘说笑了,章太医的夫人前几日西去了,章太医要给章夫人奔丧,因此这几日,皇上命微臣替懋嫔娘娘请平安脉。”
李静言微笑颔首:“原是如此,你去吧。”
“微臣告辞。”温太医嘴角含笑,躬身告退。
待温实初走后,吕盈风不解地问李静言:“姐姐,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为何姐姐当年要告诉甄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