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不明所以道:“啊?”
俩人不是说好小阿哥托梦的话,承乾宫会放风筝,再去御花园告之年世兰吗,如今承乾宫没放风筝啊?
年世兰有些不耐烦道:“你是鸟吗,天天啊?啊?啊?的,啊?”
这话没错,她转世当过黄鹂,而且现在天天和欣贵人待在一起,耳濡目染,可不天天“啊?啊?啊?”吗?
李静言说:“华妃娘娘啊,有的话本宫能不告诉你?不过,本宫倒是喜欢鸟儿,自由自在的。”
年世兰没听到自己想听到的,有些失望,转而道:“甄嬛那个贱人,皇上竟然赐给她懋字做封号,是要让她为皇家开枝散叶开成一片森林吗?”
李静言想了想,安慰道:“皇上这不好几天都没招她侍寝吗?兴许早把她忘了。”
年世兰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那是因为那小狐媚子来月事了,不然现在怕还是她侍寝呢!”
李静言听了也有点酸,没办法,谁叫甄嬛像纯元皇后呢?但是她现在告诉华妃的话,怕华妃去拿这个刺激甄嬛,进而得罪皇上,想想便算了。
李静言换了个思路道:“华妃啊,你可别忘了你的正事儿。现在和新人对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再说,景仁宫那位,早晚得对懋常在出手!”
年世兰翻了个白眼:“跟你说话好没意思,本宫走了!”
李静言也学着年世兰的姿态翻了个白眼:“有本事就别进承乾宫的门!”
颂芝灵芝周宁海都被李静言逗笑了,这齐妃娘娘学的可真像。
另一边儿,景仁宫
剪秋来报:“娘娘,冷宫夏冬春病了。”
宜修放下写字的池州狼毫笔:“去让章弥开最好的药,以后派个人照顾她,别让夏冬春死了。她以后还有用呢。”
剪秋道:“是,奴婢有一事不明。娘娘既然觉得夏冬春有用,为何在夏冬春被打入冷宫后,把夏冬春的贴身侍女都送回夏家本家去?”
宜修挑眉道:“本宫不过是想让包衣佐领夏大人知道知道,他的掌上明珠是谁害进冷宫的。”
剪秋恍然大悟,恭维道:“自然是越俎代庖的懋常在甄嬛。看来大理寺少卿甄大人在前朝要小心了。”
宜修笑道:“知道了就快去办吧!”
“是,剪秋告退。”
时光荏苒,转眼间已是雍正元年十一月初六。
这日的前几天,沈贵人的耳伤已经褪去结痂,彻底长好了,她也在十一月初一侍寝了,不过这一世,有甄嬛和安陵容珠玉在前,皇上对沈眉庄没那么热络,沈眉庄倒也看得开,左右启祥宫上下和睦团结,宫里也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是华妃娘娘和嬛儿拌几句嘴,自己的舌头还会被自己的牙咬破呢,沈眉庄也就两头劝劝,翊坤宫和春禧殿两头至今相安无事。
而初六这日,皇上批准齐妃李静言去贝子府参加永珈的两岁生辰宴。
能去看孙子,李静言乐得花枝乱颤,带着崔槿汐和潮汐一大早就离宫了。
而等李静言享受完天伦之乐,第二日一早回宫,却听说昨晚春禧殿的懋常在出事儿了。
欣贵人吕盈风早就等在承乾宫门口了,一见李静言过来,就眉飞色舞地给李静言讲:“姐姐,你是不知道!昨儿出大事儿了!”
李静言拉着吕盈风道:“外头冷,进你屋里说。”
进了承乾宫东侧殿长乐堂,李静言道:“我回来路上就听宫人们议论春禧殿的懋常在出事了,只是不知什么情况。”
吕盈风道:“甄妹妹可怜,她昨儿黄昏时分,好好地在千鲤池看锦鲤,哪知道她春禧殿里的茯苓突然抱着她跳进了千鲤池。茯苓死死抱着甄妹妹,男女授受不亲,甄妹妹又是天子嫔妃,侍卫不敢去救,眼看甄妹妹就要晕过去了,好在这时浣碧取鱼食回来,跳进千鲤池推开茯苓,把甄妹妹捞了上来,甄妹妹至今还昏睡着呢。”
吕盈风一股脑儿地说完,李静言听得晕里吧唧,不解道:“甄妹妹身边的陪嫁丫头流朱和浣碧呢?”
吕盈风道:“我听说,浣碧姑娘被甄妹妹要求去取鱼食了,流朱姑娘这几日病了,这次没跟着出来。”
李静言更不解了:“浣碧是贴身侍女,茯苓是内务府拨的,怎么不让茯苓去取鱼食。”
吕盈风道:“皇上也问了,浣碧说,甄妹妹一向嫌茯苓腿脚慢,因此才让浣碧去拿。”
李静言只觉得无比蹊跷:“茯苓呢?”
吕盈风道:“茯苓溺毙在千鲤池了。侍奉春禧殿的温太医为甄妹妹诊脉,说甄妹妹这一遭受了寒,怕是要调理许久才能有孕了,皇上生了大气,下令严查。姐姐,你觉得谁是主谋者呢?”
这真不好说。
想了想,李静言只觉得头疼:“茯苓是内务府拨给春禧殿的,内务府总管黄规全是华妃的远亲,这推人的手段也不像皇后的风格。但皇后又一直想从华妃那儿夺回协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