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华妃为自己操办选秀之事,很快传遍了后宫。
李静言听说之后,有点替华妃不值,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娶小老婆,真是苦了华妃了。
选秀初选结束后,承乾宫
“姐姐,”欣贵人没让通报就进了承乾宫主殿,“我跟你说。”
“什么?”李静言侧耳倾听。
欣贵人小声道:“我跟你说,芳若姑姑跟我说的,芳若昨天发现,景仁宫那个老妇的一个蒙军旗宫女,叫福子的,声音跟已故的纯元皇后一模一样。”
“福子?”李静言努力回忆,但回忆不起来。
上辈子有这号人吗???
“相貌如何?”李静言追问道。
欣贵人道:“芳若说相貌平平,除了声音,哪里都不像纯元皇后。”
“那福子姓什么?”李静言继续问,她想看看福子是不是大姓。
欣贵人努力回忆了一下:“贺喜格。贺喜格福子。”
李静言听了道:“本宫父亲的侧室是蒙军旗旗人,本宫的那位姨娘就姓贺喜格,贺喜格是福气的意思,本是蒙人的名字。福子家看来是以祖先之名为姓的蒙军旗人,这种以祖先之名为姓的蒙军旗人,家族人口少,牛羊也少,家境平平。”
欣贵人恍然大悟:“我说那,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叫太监名儿,原来她的名字是福气的子孙的意思啊!也难怪,福子要是蒙军旗大姓,声音又像纯元皇后,早被皇后那个毒妇害死了!”
“害死?”李静言听了这两个字,突然想到了什么。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欣贵人便告辞了。徒留李静言在寝殿来回踱步,她想起来了,福子是上辈子那个死在井里的翊坤宫宫女,宫女好歹是八旗之人,华妃这辈子若还是杀了福子,那太后和皇后可有的文章做了。
槿汐看李静言满头大汗,走上前来递了一张帕子:“娘娘怎么了?”
李静言摆摆手:“槿汐,你叫潮汐来。”
潮汐得令,一脸笑容地从小厨房冲了过来:“娘娘,潮汐来了!”
李静言问潮汐道:“司公公之前给你做的黛色大鹏鸟风筝你带进宫了吗?”
“潮汐带进来了。”那可是司公公给她唯一的礼物,她怎么能不带进宫呢?其实也不是唯一,司公公在潮汐进宫之前,给她其他的东西都是能吃的,早就下肚子了!
李静言道:“本宫想看你放风筝,你取来在院里放吧!”
潮汐虽然觉得夏天热,但主子待她如亲女,主子想看,她怎么能拒绝!
今天天热,但风大,确实可以放风筝,潮汐遂取来风筝在承乾宫放了起来:“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去吧!”
黛色大鹏鸟风筝高高飘起,在无云的紫禁城十分抢眼,从内务府取月例银子回翊坤宫的颂芝一眼就看见了这风筝,细看竟然是承乾宫放出来的,心中一惊,回宫的脚步也加快了几分......
颂芝满头大汗地回到翊坤宫,年世兰正在看宫务账册,看颂芝这个样子,训斥道:“慌慌张张地,做什么?”
颂芝行了个礼,小声道:“娘娘,承乾宫放风筝了。”
年世兰登时就站了起来,之前她与李静言约定,如果进宫后,她的小阿哥再托梦给李静言,李静言就在自己宫里放风筝,她们再在御花园相见。
年世兰和李静言是暗友,平日里走得很远,甚至还隔三差五拌几句嘴,演得十分生动,简直不像演的,连皇后那个毒妇都不知道两人搞到了一起。
待年世兰带着颂芝表面悠哉地赶到御花园,李静言也已经带着潮汐等在御花园了。
这紫禁城的御花园啊,就好似一部因果书,它看过夏季高大的松柏被雷祸劈黑燃烧,或被雷雨吹倒;
看过秋季石榴树结出红艳艳的果实;
看过冬天难以回南的老弱候鸟冻死在此;
看过春天百花争妍斗艳,群芳吐艳,年年轮回,永不停歇......
紫禁城的御花园无声地诉说着明清两代后妃间的因和果,似乎在像李静言昭示着一个道理: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李静言冲年世兰微笑道:“恭候多时了,华妃妹妹。”
年世兰和李静言行了个平礼:“齐妃姐姐难得出来走走。”
李静言颔首道:“是了。左右也是无事。”
这些话是说给御花园巡逻的侍卫听的。
见路过的侍卫走了,年世兰冲李静言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了竹林后面。
四周无人,颂芝和潮汐不再跟着,退到一边。
见李静言微笑不语,年世兰有些心急道:“齐妃姐姐就别卖关子了,有话直说吧!”
李静言用只有她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道:“皇后的一个蒙军旗宫女贺喜格福子跟已故的纯元皇后的声音一模一样,殿选前后,皇后打算把那宫女送到翊坤宫给你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