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和居,小厨房
武格格的心腹兆睿此时正在吃司公公腌制的五香鸡架,见潮汐进来,忙用帕子擦了擦手,递给潮汐一个最大的鸡架:“给,老伯刚做好的鸡架,可好吃了!”
潮汐登时咽了一下口水,净了手,麻溜地接过,蘸着辣椒酱啃完了那个大鸡架,喝了口青梅露酒,方疑惑道:“你们主儿不是允许你们吃荤腥了吗?兆睿姐姐怎么还躲在小厨房啃鸡架?怎么,又不让你们吃荤腥了?”
兆睿道:“那倒没有!我们主儿最近闻见肉味儿就恶心,因此让我们出去吃,别让她恶心。”
恶心?
潮汐瞪大眼睛道:“武格格是有喜了吗?”
兆睿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你先别乱讲,主儿猜测是有喜了,但没敢请府医看,估计想等王爷过来齐和居时给王爷一个惊喜。”
“喔。也好。小心驶得万年船!”潮汐又拿了一个鸡架啃着,心想,可是王爷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很久都没进后院了啊,王爷要是一直不来呢?武格格别被嫡福晋趁虚而入,给害了去。
康熙六十一年十月廿九正午,齐和居东侧院
兆睿一脸喜气地冲进内室:“苏公公刚才跟奴婢说王爷今晚陪主儿用膳,主儿快准备着吧!”
武秋水眼睛一亮,吩咐潮汐准备晚膳,自己则让另外两个小侍女为自己洗漱打扮一番。
傍晚时分,武秋水身穿一件桃红色素锦旗装,外罩浅紫色鹤子草花纹琵琶襟坎肩,站在东侧院门口,喜盈盈地将雍亲王迎了进去。
雍亲王色眯眯地看着武秋水的浅紫色鹤子草花纹琵琶襟坎肩,笑道:“鹤子草,媚草也。形如飞鹤,女子穿在身上能引来心上之人。秋水的心上人可是本王啊?”
后院其他女人都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把鹤子草花纹穿在身上,武秋水倒是大胆,雍亲王也喜欢她的大胆。
武秋水脸红地在雍亲王耳畔低语:“王爷知道,又何必点破。妾身可好久没见王爷了呢?”
话声虽小,可周围的人还是能听见。苏培盛在一边听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是晚膳没用,他不能退出去。
“这道肉末炖萝卜是您最爱吃的,”武秋水用银勺子盛了一碟肉末炖萝卜放到雍亲王面前,又用银筷子夹了一些炙羊肉:“还有这道炙羊肉也十分新鲜,王爷尝尝。”
雍亲王十分受用地尝了尝,果然十分满意。
“你也吃啊,别光伺候本王。”雍亲王给武秋水夹了一筷子炙羊肉道。
“是,多谢王爷。”武秋水媚眼如丝,笑着将炙羊肉送进口中。
随即武秋水觉得一阵恶心,顿时吐了出来:“呕!”
雍亲王惊讶地看着武秋水:“秋水,你怎么了?”
“妾身也不知。”武秋水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这炙羊肉十分鲜嫩,一点也不腥膻啊?该不会是?
雍亲王眼睛一亮,吩咐苏培盛道:“把当值的府医请来!”
“嗻!”苏培盛麻溜地走了,终于能暂时离开这个肉麻之地了!
没多久,苏培盛就带着江城江慎两兄弟来了。
江城是妇科圣手,江慎给曹格格照顾保胎也十分周到,这俩人在,雍亲王也十分放心,道:“快,给武格格诊脉!”
江城江慎诊脉后,江城先道:“恭喜王爷,武格格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江慎也笑着道:“是。恭喜王爷,恭喜武格格。武格格正是两个月身孕,胎气很稳呢!”
雍亲王最近因为朝政之事和侍疾之事压力极大,疲惫不堪,本想今天夜里来齐和居把玩武格格的美好玉体放松一二,可没想到今晚在这儿收到了更大的惊喜,雍亲王的疲惫感顿时一扫而空!
因着武秋水的胎不到三个月,雍亲王晚上回了自己正院处理公务,第二天,康熙六十一年十月三十儿,武格格有喜两个月的消息传遍全府。
齐和居正院,李静言思悸前尘往事,望着侧院叹气道:“也是个不容易的。希望你这回平安。”
祥和居正院,早已知情的布局者宜修跪在小佛堂前祈祷:“佛祖保佑,武秋水这胎是个儿子,信女必将待这孩子如亲子......”
俪兰居正院,年世兰想起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心碎不已。
曹格格、费格格忙劝慰年侧福晋必有后福,解劝好久,年侧福晋也知道自己还有生育机会,心情终是也好了些许。
俪兰居东侧院,冯格格嫁入王府多年,从未有孕,听得武格格一朝有喜,冯格格羡慕嫉妒不已,但她到底心善,还是赶紧带了些礼物去齐和居看望武格格。
俪兰居西侧院,吕格格正在教绾君认麻将上的字。
吕盈风把一张麻将放在左上角,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东风。”
两岁半的淑和格格绾君认真地记着笔画,甜甜道:“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