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发现李静言的表情不太对劲儿,轻声问一旁的槿汐道:“咦惹?主儿是怎么回事啊?贝子爷和贝子嫡福晋有了喜事儿不好吗?”
崔槿汐猜到了李静言在担心,但没猜到李静言具体在担心什么,劝导道:“主儿若担心贝子爷夫妇头胎没经验,奴婢这就去正院给苏公公说一声,让您去贝子府小住几天。”
崔槿汐知道只要跟苏培盛说一声,苏培盛就能在雍亲王面前完美的答话。
李静言叹了一口气,挥挥手:“去吧。”
崔槿汐刚踏进正院,小厦子就屁颠屁颠地出来迎接:“哎呦,槿汐姑姑,您是来找师父的吗?师父昨儿陪王爷进宫公干了,约莫着今儿这个时候快回来了。姑姑再等等?”
话音未落,就见雍亲王带着苏培盛和几个奴才慢悠悠地进了正院,看见崔槿汐在,问道:“是李侧福晋有事情?”
崔槿汐笑盈盈地跪下道:“弘时贝子爷的嫡福晋遇喜一个月了!我们主儿来给王爷报喜。恭喜王爷要有长孙了!”
“哈哈哈哈哈!好,这是好事啊!哈哈哈哈!”雍亲王发出标志性的大叔笑声。
槿汐继续道:“主儿担心贝子嫡福晋头胎不稳,想去贝子府小住几天,请王爷的旨。”
雍亲王想了想,也成,毕竟他这个王府只有李静言养育出一个成年阿哥和一个成年格格,可惜秀外慧中的怀恪格格难产去了,健健康康的弘时贝子又是个平庸之辈。
想到这儿,雍亲王一时心伤,苏培盛心疼槿汐如今天冷还一直跪着,轻轻打了个喷嚏提醒雍亲王。
雍亲王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跪着的一脸喜气和期待的槿汐道:“左右你家侧福晋在这儿王府闲来无事,就去贝子府陪着孟氏坐胎到三个月再回府吧!”
槿汐十分惊喜,连声叩谢。
雍亲王如今仰仗沛国公的汉军旗人脉,因此对孟氏这个儿媳妇十分厚待,道:“苏培盛,你带着槿汐去库房挑点好的礼物和补品让李侧福晋一齐给孟氏带去。”
“喳!奴才替未来的小主子谢过王爷。”苏培盛想到能和槿汐一起挑礼物也十分开心。
齐和居正院
李静言知道自己能去贝子府住两个月高兴地眼睛都湿润了。
自家王爷终于做了一件人事儿。
沛国公府。
如今沛国公夫人要照顾刚刚感染风寒但有些严重的沛国公,不得空也不敢去贝子府照顾孟静娴,怕过了病气给宝贝女儿,又怕自己不在身边,自己的掌上明珠怀胎头三个月出问题,一时间心焦如焚。
故听说雍亲王允许亲家李侧福晋去贝子府照顾孟静娴两个月,直到孟静娴坐胎安稳,沛国公夫人心中十分感激,适时跟病中的沛国公说了雍亲王几句好话。
沛国公夫人的心腹一边按摩着沛国公夫人的肩膀,一边笑着道:“两个月,等贝子爷的额娘回雍亲王府,老爷的病也该大好了。”
沛国公夫人喜得合不拢嘴,拍了拍心腹的手 :“正是呢!到时候咱们就去贝子府陪娴姐儿。别按了,你现在去把府里最好的药材都送到贝子府去。你亲自看着,别让别人给药材做了手脚。”
沛国公夫人的心腹行了一礼道:“奴婢这就去。”
沛国公夫人的一个一等侍女慈霞这时候突然开口道:“奴婢觉得,老爷如今病着,咱们这样把府里的名贵药材都拿过去给小姐,不顾老爷病情,是不是不好啊?万一传出去说您只顾着小姐.....”
沛国公夫人冷笑一声,心道这慈霞果然是沛国公府的家生子,在自己身边待了十五年还胳膊肘往外拐。
慈霞看沛国公夫人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她,趴地一下就跪在地上,匍匐着道:“夫人饶命,奴婢错了。国公爷只是风寒而已,小姐用的补药国公爷用不上的。”
沛国公夫人没有叫慈霞起来,淡淡道:“我素日待你不薄吧?”
慈霞一脸不安道:“夫人对奴婢们一向极好。”
此言非虚。
沛国公夫人的父亲是礼部侍郎,沛国公母亲家则是大清最大的皇商,因此沛国公夫人的娘家可谓是富可敌国,沛国公夫人作为续弦入府后,打赏沛国公府的下人从来十分大方,且沛国公夫人行事从不骄横跋扈,跟进来的四个陪嫁丫鬟十余年来也谨言慎行,稳重妥帖。
沛国公夫人还年年腊月里命自己名下的庄子铺子准备腊肉腊鸭咸鸡蛋等好放置的食材给京郊吃不上荤腥的平民当冬菜。每个月的月末三日还命自己名下的药铺免费治疗看不起病的黎民百姓。
以上这些善事都是沛国公夫人自掏腰包出的钱,但在外都打着沛国公的旗号行善。沛国公府外头对沛国公夫人没有不称赞的。
沛国公发妻留下的几个儿子都被夫人小心翼翼锦衣玉食地带大,几个儿子们不靠祖荫靠自己考中了举人且在朝中为官,都十分尊敬沛国公夫人。沛国公发妻的娘家人和沛国公府里头的家生子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