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身边的灵芝来了,送了一包东西,想必是年侧福晋的意思,主子要看看吗?”
接过槿汐泡好的茶,李静言喝了一口,这枸杞茶甜如蕨薇菜,不凉不热刚刚温:“拿过来看看吧。”
槿汐恭敬地递上来那个小巧的包袱,李侧福晋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壶波斯国进贡的螺子黛,十张银票和一张字条:
“银票和螺子黛赔你的那些瓷器,欠你一个人情,以后用字条来换!”
“这个年世兰,真是雷厉风行!”李静言笑着把字条在香炉里烧了,等纸条在香炉里烧得渣都不剩,才转身对崔槿汐说,“把银票和螺子黛都收起来吧,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
崔槿汐提醒道:“对了主儿,如今已是春末,奴婢看主儿还在用玉簪粉化妆,奴婢给您换成珍珠粉吧。”
京城女眷往往冬天用玉簪粉定妆,因为珍珠粉遇到冬天的西风容易干燥卡纹,而玉簪粉在寒冷的冬天更加滋润保湿。但玉簪粉也不完美,玉簪花即便事先磨成粉保存,过冬后也会无香且发黄,因此天气暖和后北方大户人家的下人就会为自家夫人小姐扔掉玉簪粉换成珍珠粉。玉成忙着赚黑钱无视本职工作,连自己主人的化妆品该换了都不注意,真是活该被打死。
李静言赞道:“玉簪香粉蒸初熟,藏却珍珠待暖风。是该到了用珍珠粉的季节了,如今春意盎然,玉簪粉的季节已经过去了,还是你心细如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