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坐,年侧福晋还这么放恣!”
“侧福晋也不全是一样的。年侧福晋没有闹过谁?你看王爷管不管?俪字本该是正妻原配才能用的,王爷都给她的俪兰居用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只恨我没有个好兄弟,日日寄人篱下,受人磋磨。”冯若昭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含珠赶紧道:“都是含珠不对,主儿快别哭了,好歹今天是您的生辰。”
冯若昭走到梳妆台前面,复又俯身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朱唇浅破桃花萼,倚楼谁在阑干角。哭又有什么用,以后还有的熬呢。”
裕安居,正院。
吉祥一边给齐月宾艾灸一边道:“主儿,奴婢听说年世兰去李侧福晋那头摔锅砸碗了。”
“李侧福晋惹年世兰了?”齐月宾略略打起精神,微微抬头。
吉祥埋怨道:“奴婢不知,只听说年世兰是去笑话李侧福晋陪嫁丫鬟被杖毙了,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不过李侧福晋这回倒是没有去嫡福晋那儿告状。也是,李侧福晋也明白了,眼下告状又有什么用,年世兰背后有靠山。就算年世兰把李侧福晋屋子掀了,王爷也会先到俪兰居看看她年世兰消气没有。嫡福晋也只能不痛不痒地替李侧福晋申辩几句,有什么用呢?”
齐月宾略一思忖,吩咐吉祥道:“不要议论王爷和嫡福晋,还有,以后多多留意着李侧福晋那儿。”
“吉祥明白。”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今天夜里,几乎每个院子都留意着年侧福晋和李侧福晋的争执,只有云霜居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
云霜居,正院。
耿庶福晋和费格格正在给弘昼做贴身穿的衣服。
费云烟抖机灵道:“表姐,下个月就到皇上的生辰万寿节,您可得让咱们弘昼好好露露脸!”
耿珊云嘴角微扬,傲慢地笑了:“这是自然,弘昼师父写了几首贺寿诗,到时候假托弘昼作的,背给皇上,老爷子年纪大了,自然喜欢儿孙绕膝,听了一定高兴!”
费云烟是整个王府里最圆滑讨巧之人,年侧福晋喜欢听她说话,耿庶福晋这个远房表姐也照顾她,她最擅床笫之欢,王爷也离不开她,整个雍亲王府的人都得让她三分,就连嫡福晋都不敢拿她怎么样,费云烟在王府的日子简直得意极了。
费云烟顺着耿珊云的话继续夸着:“那是,若论长相,您和德妃娘娘长得最像,乌拉那拉氏宜修都得往后站, 这弘昼也必将成为德妃娘娘最喜欢的孙子。”
耿珊云没敢接话,只是默默点头,这话夸在她心坎上。
这弘时平庸,弘历生母李金桂又卑贱,雍亲王府可不就是她家弘昼最得德妃娘娘青眼。可是,得德妃娘娘青眼还不够,她想着势必要在三月十八皇帝的生辰万寿节一举让自己的儿子弘昼成为皇帝最喜欢的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