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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1 / 2)

当晚,东宫烛火通明,太子端坐于案牍前朱批奏折,身穿寝衣肉眼可见的单薄,似乎能瞧见里头瘦劲的腰身。

“太子,夜已深,该是就寝了。”起居太监照惯例三劝四清,无非是太子过于勤勉,本是好事,奈何他们这位太子也太过不顾惜自己的身子,早早就将身子熬坏了可怎么得了。

“无事,南方战事刚告捷,是该早整理出章程,也好迎接大将军班师回朝。”太子凝眉翻了翻手上的奏书,却觉其意似乎不够详尽。

□□皇帝还在世时,便讨贼伐匈,稳固朝野,等□□驾崩,在朝中留下的都是能人雅士,多是得用之人,等到文瑾皇帝亲临朝政,治下清平,海晏河清多是欣欣向荣之态 。

当今文瑾皇帝登基时也想大展宏图,可这满朝文武能臣,又何须他多伤脑筋。

皇帝如今身体依旧壮硕,内里根本却在这环肥燕瘦美人和这酒池肉林中消耗空了。

不觉间百姓穷苦,边关战事连连,老臣垂暮,江山疮痍。

太子凝眉,下意识抬手,欲把幕僚招来,一看宫中烛火重重,又笑着打消了这念头。

“ 罢了。”为了掩盖无奈,顿时觉得喉干唇燥,端起手边茶盏往唇边送。

外头的大太监徐福老神在在的揣着手,心中却估摸着时辰,该是时候给太子来一场奴才罪该万死的戏码了。

徐福清了清嗓子眼,吊着气深吸一口,“太子……”

太子边喝着茶,边抬眸看了眼不远处候着的大太监徐福,眼见那宽厚发福的身板往殿内走,无奈笑了笑叹息着摇头。

他抿尽最后一口茶,而后起身。

“徐大半今日是来晚了,孤已然知晓。”太子将手边的公务放下。

徐公公正欲痛哭,便见太子好整以暇的冲他微笑。

“ …… ”

徐福是宫里的老人了,本该也是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却自请从皇帝总管太监的位置退下来,安心照顾年幼失母的小太子。

“若太子往后都这般顾惜自个的身子,又何妨咱家每日这么念叨,咱家哪怕是磨破嘴皮子,心里也只觉松快。”徐福恭敬的面色不改,担忧的语意却别有所指。

太子笑,“那依徐大伴的意,安寝便是。”

起身一瞬间,太子略显一顿,而后神色自然的抬步到塌前。

傅景行躺在床塌上,困顿的身子松散,所有的乏累全部归拢上来,比之往日彻夜难眠,今日却一沾床就乏累的睡去。

后半夜,窗外更深露重,残月零星神隐,已是初春,却并未消退余寒。

“咳……”随即是茶盏不慎打翻的声音。

“殿下!”大太监惊的面容一抖,下一刻就响起太子沙哑声重的咳嗽声。

徐福惊的快步冲进内殿,“殿下。”

内殿传出一阵干咳,一盏明烛早就烧的剩灯芯了,昏暗的大殿叫人看不清。

遮盖在锦被之下的人,早已神智不清,徐福伸手一摸太子殿下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烫的一激灵,“哎呦,这额头烫的能煮熟鸡蛋了。”

“殿下,殿下!”

徐福急的喊人起来,奈何太子已经烧的人事不知,昏迷过去。

等小太监飞快进殿点烛,一时将大殿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这会看的更清晰些了,徐福将太子翻出面一瞧,汗湿的寝衣贴在身上,徐福将粘腻的鬓角撩开些,便见太子烧的通红的脸上,薄唇惨白如纸,因脱水引起的唇皮干裂更显憔悴。

太子紧闭双目,烧的神智不清,弯弓着身子阵阵干咳,眉峰也皱在一起,面容似乎极为痛苦。

任由耳边太监怎么叫唤,都无法从梦魔中解脱。

殿内侍从走动,却静的犹如空谷,深夜中弥漫着紧绷的气息,连大太监徐福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尖锐而迫人。

“殿下好端端的怎么发起高热来。”徐福郁闷。

早上出去还是好好的,太子也习武,身子骨不说多健朗,起码也不该在这初春染上风寒。

听闻此声,今日跟着太子的从侍惊的低下头,不敢出声。

今日太子临时起意拐去了江府,倒是谁也没说,太子平日作风自有一番主见,怕是说了事后麻烦,太子侍从想着,大颗汗从额头上冒出,顶着大太监徐福的压力,身子不住发抖。

“问你话呢!”

“奴奴才不知。”太子侍从紧张的咽了口水。

“咱家等会再找你们算帐。”徐福本就担心太子日渐消瘦的身子骨,平日笑眯眯的面目,竟然呈现出几分凶厉。

徐福手接过湿帕,先捂在太子滚烫的额头上,语气不住的担忧,嘴里念叨的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得见,神情焦急万分,“老奴恳请太子万分保重身子,您如今昏迷不醒可叫陛下不安,仙逝的皇后娘娘有知,岂能饶了老奴。”

“快去再催催御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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