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枝发出轻微的爆破细响,而在此刻寂静的氛围下,竟显得如此爆裂。
正如虞棠枝的内心:碰沙卡拉卡稀里哗啦……
文森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也不知道听了多少。
虞棠枝: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但她还是拿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气质微笑回头,道:
“好啊,既然文森特先生愿意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请问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工作的呢?”
文森特见她没有一丝慌张,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没有隐瞒的直接说道:
“一年前,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
虞棠枝暗自皱眉,他居然才来古堡一年,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少女已经得到她想知道的信息,便主动找借口离开了。
她去到花园里转了一圈,表面上是在遛弯实际上是等待文森特走开再返回去。
花园里除了高大的树木,其他的植株差不多都枯萎了。
除了蔷薇。
暗红色的花热烈而妖异的爬上古堡的外墙,在寒冬里盛放,像是肮脏抹布上干涸的血渍。
虞棠枝凑近去看,一股熟悉的浓香袭来,逆着枝叶的生长方向一直向下看去,只见根部的土壤中有一些奇怪的鼓包。
“小姐,请不要再靠近了!”
突然出现的嘶哑声音把虞棠枝吓了一跳,她转身一看,原来是园丁正在不远处看着她。
“这些花是公爵的珍藏,请不要随意靠近。”
“否则,公爵会归罪于我。”
园丁的声音嘶哑难听,似是被什么东西灼烧过,而且他带着一顶宽沿草帽,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起风了。
虞棠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扯出一抹微笑道:
“不好意思,我被它们的魅力所吸引了。”
园丁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虞棠枝心念一转,借着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的假动作,摘下耳环悄悄扔进花丛中。
“起风了,您应该回去了。”
少女轻拢住被风吹散的头发,微笑道:
“谢谢你的关心。”
说罢,便转身回了古堡。
大厅里一片静谧,文森特果然已经不在了。
虞棠枝拎着裙摆轻手轻脚的溜上楼梯,来到书房门口。
轻轻将古铜的门把手压下,门开了一道缝,里面并没有人。少女身手敏捷的开门又关上。
书房整体古朴典雅,一列列整齐的木质书架上摆放着不少藏书。
似乎亚当斯是个博览群书的人……
个屁嘞!
虞棠枝黑着脸将手中书封还没拆,内里干干净净的书又放回书架。
接着他连抽了许多本,全部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阅览的痕迹。
书房的隐蔽角落里有一个置物架,上面放着一沓报纸。
少女走过去查看,细白的手指一摸,一层薄薄的灰尘。
“看来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呢。”
她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挑起报纸开始翻阅。
距离现在最近的报纸的日期停留在一年前的圣诞节。
虞棠枝翻开这份报纸仔细检查,氧化发脆的纸面上有些印刷已经模糊不清。
少女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终于在满纸的节日喜悦中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在报纸不起眼的夹缝中,有着这样一篇报道:
“有村民称,昨夜凌晨曾见萨尔茨古堡内发出通天火光。
翌日记者前去查看却见古堡与平常无异。原因竟是村民做的一场梦……”
短短的几行字,似乎是圣诞节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趣事。
少女的脸色却越发难看,眉头紧锁。
不对劲。
鼻尖的烧焦味儿似乎更浓郁了一些。
“这应该不是村民做的离奇梦那么简单。”
少女继续往前翻报纸,终于又在距离圣诞节前几个月的一期报纸中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亚当斯公爵重金求医,请有意者速到萨尔茨堡!”
这次的信息更为简练,却透露出一个重要的信息:
亚当斯在一年半以前就已经身患重病,而一年前萨尔茨堡发生过严重的火灾。
如今,他却还在苟延残喘,并且邀请于小姐来完婚……
少女不自觉的攥紧手中的报纸,手心里出了一层冷汗。
亚当斯,现在还能是活人吗?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
居然又有人进来了!
吓得虞棠枝赶紧蹲下藏在书架后,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