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跪在一边,浑身直冒冷汗。
直到被禁卫军过来扭住肩膀,才反应过来:“皇上,奴婢没有!奴婢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禁卫军才不管楚氏的求饶,直接扭着楚氏的肩膀就要拖出去。
“不要!”司如画拦在跟前:“父皇,父皇,女儿求您饶过母亲,女儿求您,女儿求您了。”
司如画哭着直磕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都哑了。
“啪!”的一声。
昭帝重重拍桌子的声音,打断了司如画的哭声。
“朕还没治你个欺君罔上之罪,你还有脸求情?!可见是朕从前太惯着你了!来人,将五公主给朕拿下!”
帝王话一出口,当即又有两个禁卫军走了进来,钳制住了司如画。
听到女儿也要被抓,楚氏也顾不上害怕,磕头哭求:“皇上,这一切都是阴谋!皇上,宫中戒备森严,奴婢要如何能逃出去?”
昭帝脸色阴霾:“哦?你的意思,是五公主有意安排接你出去?!”
楚氏哭着摇头:“更不可能,公主即便有心接走奴婢,那为何不选择最方便的探望时间,而偏要多此一举等到几天后风险最大的时候?”
昭帝眉头紧蹙。
楚氏哽咽:“皇上!奴婢今日才与公主见上面,紧接着东宫禁卫军便来了,皇上,您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
“放肆!”昭帝怒喝,“你的意思是,太子有意要害你们?”
“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楚氏泪流满面,眼眸都急得通红。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还在攀咬太子!”昭帝怒骂。
楚氏急得直摇头。
昭帝揉了揉眉心:“多说无益,拖下去吧!”
“父皇,不要!”
司如画痛彻心扉,急得嗓音都变了,“父皇,您饶了母亲,女儿自请贬为庶民,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父皇!”
司如画心痛到极致,哭都哭不出来了。
“机会朕给过你,是你自己不要!”昭帝说着,甩了眼还在发愣的禁卫军。
禁卫军感受到帝王的眼神威严,当即二话不说,拖着楚氏就出去了。
司如画被禁卫军牢牢地钳制着,无法阻拦。
司如画伤心欲绝,通红的眼睛,狠狠地流着泪磕头:“父皇,女儿已经失去了五哥,若是再失去母亲,女儿生不如死,父皇!”
昭帝不为所动:“你要记住,是你自己的任意妄为,害死了你的母亲!”
司如画哑口无言,只觉得浑身冰冷,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样,瘫软在地。
这时,拖着楚氏出去的其中一个禁卫军回来复命,说楚氏已经被打死了。
司如画只觉得浑身恶寒,喉咙涌出浓烈的甜腥味,紧接着,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晕死过去。
“五公主!”
“皇上?”
昭帝眉头一紧:“挪去后宫,宣个太医给她瞧瞧。”
“遵旨!”
抬走了司如画,余大总管请示:“皇上,一同抓回来的鹤竹,还有被发现通风报信的春晓,要如何处置?”
“杖杀。”昭帝语气淡淡,“还有随同侍奉五公主的随从,不懂得规劝,也一并杖杀了吧!”
“遵旨。”
“还有,五公主既然这么喜欢留下,那就让她留下吧!就安置在宫庙里代发修行,无诏不得外出。”
余大总管微微一怔,随即领旨:“老奴遵旨!”
余大总管前脚退下,后脚,禁卫军统领管鹤便匆匆赶到:“皇上,城中发现五公主埋伏的人手。”
昭帝头疼地揉着眉心:“都处理干净了!”
“遵旨!”
“等一下!”管鹤要退下的时候,又被昭帝喊住。
“楚尚文亲眷,流放到何处了?”
管鹤想了想道:“回皇上,算日子,约莫已经向青州府的方向走了二百里地了。”
昭帝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戾:“你即刻带人快马加鞭追上队伍,并传朕口谕,楚氏家族男子无论成年与否,一律就地处决!”
管鹤神色一凛,当即弓身领旨:“微臣,领旨!”
傍晚,暮色笼罩着皇宫。
殿内灯火通明,火炉徐徐地冒着热气,弥漫至各个角落。
司如画还是被冻醒了,尽管身上盖着棉被,却依然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这时,余大总管来复述昭帝的口谕。
司如画领过旨后,淡淡地问了一句:“本公主随行的人呢?”
余大总管微微一怔:“她们,自有她们的去处。皇上只想公主好好的.....”
“也一并被杖杀了是吗?”
司如画很平静地问出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