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常挽月险些被冲天的火势冲倒。
司君澈发现不对劲,忙跟过去看。
空间窗口外,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张侍郎府已经被大火席卷,尖叫声冲破天边,叫醒了夜晚。
司君澈护着常挽月:“偌大的府邸,怎么会没有防火措施?”
常挽月拿出望远镜四处观察,只见团团火光之后,几个黑影正守在所有出口断后。
只瞬间,就杀了几个逃出来的人。
常挽月眼眸骤紧:情况不对!
随即,将望远镜拿给司君澈看。
一波黑衣人手持短剑,将张侍郎府所有可能掏出来的出口全部围住,一旦有人逃出,即刻抹了脖子。
司君澈将窗口关上了:“杀手训练有素,对张侍郎府十分熟悉,此举便是有意为之,且,大火烧了这么久,都未见有人来救援。”
常挽月想了想:“张颜景因为拐卖人口被诛,紧接着,张侍郎府就遭遇大火。背后的原因,有点微妙啊!”
司君澈目光深邃:“那我真应该庆幸,我们现在还能活着在这。”
常挽月想了许久,猛然回过神:“所以,我们被流放过来,不仅仅是因为原主一首抱怨的诗,其实还有其他原因是吗?”
说着,常挽月深深地看着司君澈,眼眸微微泛红,溢出水光:“是你的原因是吗?”
司君澈心下一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常挽月眼睛通红,“司君澈,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司君澈扶住她的肩膀:“事发前一晚,我的信物,出现在了叛军手里,皇上疑心我要谋反,便一气之下要杀我。”
常挽月轻轻地叹口气:“后来容娘娘用你的军功求情,才免于一死改判流放?”
司君澈点点头。
常挽月垂眼,将眼底神色隐于睫毛之下:“难怪,流放初始,你对我百般试探,其实就是在怀疑,是不是原主常挽月将东西送出去的。”
司君澈神色凝重:“是,毕竟,原来那个常挽月,时常和太子互通书信。”
常挽月沉默许久,也没再说什么,就准备离开空间。
转身的时候,手臂被司君澈拉住:“生气了?”
常挽月回过头,对上司君澈的眼睛。
有期盼,有担心,甚至,有患得患失。
常挽月沉沉地叹了口气,当即上前搂住司君澈:“哪有?我又不是矫情的小女生,我理解你,换做是我,也难免会怀疑。”
话音落地,常挽月顿感自己的身子被司君澈牢牢地抱住。
常挽月贴在司君澈的胸膛,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你说,如果我早穿来一年,是不是,我们就不会被流放。”
“这些都不重要了,其实我很幸运,上天能把你送到我身边。”
常挽月想了想道:“下面,我们要逐步剪去其羽翼,瓦解他们的根基,无论以后如何,这个不清不白的罪名,不该我们来承担。”
司君澈听到这个,眼眸又深了几分。
他怎么会甘愿不清不白呢?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解决镇北军的归属问题!
张侍郎府走水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昭帝的耳朵里。
此时,昭帝正守在灯火通明的御书房,埋头在一摞奏折中。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色没有一丝波澜:“到底怎么回事?”
声音很轻,仿佛就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余大总管微微弓身:“许是进了盗贼,偷盗不成,放火报复,其家中院中,发现了被砍了脖子的家丁。”
昭帝稍稍一顿,没说什么,随即又继续批折子。
余大总管一时摸不透昭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即,挥挥手,示意前来报信的刑部侍郎胡忠先行退下。
“着手查查吧!最近京城的盗贼也着实多了些。”
胡忠临踏出御书房的时候,又听到昭帝深沉的声音在从背后传来。
他脑子迅速活络起来,当即明白了昭帝的意思,遂转过身,拱手领旨:“微臣遵旨。”
翌日清晨,天空露出鱼肚白。
张侍郎府的火势彻底熄灭。
偌大的府邸,被烧得一片狼藉,房梁倒台,墙面漆黑,各种装饰摆设摇摇欲坠,一片破败之景。
冷风吹过,浓重的烟熏火燎之气,扑鼻而来。
刑部的官差从府上抬出了上百具或发黑,或烧焦的尸体,排满了院子
上到侍郎张继元,下到洒扫的粗使仆役,一个都未逃出生天。
张继元的嘴角还挂着干涸发黑的血迹。
想来是看府邸被大火吞噬,再度急火攻心,病发身亡。
张侍郎府上的遭遇,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