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旨?!
吴城浑身打了个寒颤,当即站了起来。
其他县衙的衙役也都纷纷闭了嘴。
司君赋挑了挑眉:“念啊!怎么不继续念了?”
吴城只觉得心口砰砰跳得厉害:“你……你是?”
“都说他是巡察使大人,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常挽月冷嘲道。
“在下当今圣上亲封的谨王,皇长子,司君赋。”
巡察使司君赋?常衡暗自叹了口气。
其他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场外围观的百姓也都彻底安静下来。
“吴县令不念,那便由本王的人代为宣读了?”司君赋嘲讽。
短短一句话,狠狠地打了吴城的脸。
吴城回过神,当即从上首的位置走下来,双手将圣旨交还给司君赋。
司君赋将圣旨拿过去:“怎么本王听说,吴县令适才还说要做本王的老子?”
吴城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王爷恕罪,方才下官一时糊涂,说了冒犯之言,下官是无心的,谨王爷饶命。”
司君赋没理会他,而是直接将圣旨交给手下宣读。
在场所有人全部跪地,恭迎圣旨。
县令吴城,县丞石成忠、捕头张正等人跪在堂下,瑟瑟发抖。
圣旨言语犀利,字字珠玑,皆指明青州府治下不严,枉顾王法之责。
吴城早已没了方才的嚣张劲儿,只顾着牙齿打颤,浑身发冷。
这下子,别说安然下任了,就是保住命都难了。
石成忠也抖个不停:吴县令啊!我让你收敛着些,你咋就是不听啊?
圣旨读完许久,吴城等人都未回过神。若是此时有地窖,他们一定要钻进去。
“怎么?吴县令有胆量说是本王的老子,就没胆量接圣旨了?”
原地石化的时候,上首便传来司君赋的冷嘲声。
吴城稍稍抬起头,又规矩矩地行了跪拜之礼:“微臣吴城,领旨!”
“吴县令将他们都叫过来做什么?”司君赋并未让吴城起身,“本王怎么不记得,流放人员还有定时在县衙接受训话的规矩?”
“还能做什么?大概就是为了展示他地头蛇的威风呗!”常挽月冷嘲。
现在之后吴城等人依旧跪着,其余人全部都站到了一边。
吴城跪着,本就恼火,又听常挽月这么一说,瞬间转移矛盾:“谨王面前,岂容你多嘴多舌?没有规矩!”
“没有规矩的人是你,谨王爷都没说话,你却顾左右而言他。”司君澈呵止。
“哎,你们?!”吴城恨不能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本王在问你问题,你指着别人做什么?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吴城回过神:“下官不敢。下官召集他们前来,实则是担心他们会惹事,从而影响了青州府的秩序,王爷,您也知道,流放过来的人,没几个是省油的灯。”
“若论不是省油的灯,在这整个青州府中,该是你吴县令论第一。”
吴城听到常挽月敢这么讥讽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还未发作,就被司君赋的眼神制止了:“近日,本王一路走来,看遍了青州府的吏制情况,情况不容乐观。”
吴城依旧在狡辩:“谨王爷明鉴,这一切,都是因为流放来青州府的犯人过多,一个个性子野得很,实难管理,因此出了疏漏。”
“流放到青州府的人皆是朝廷批复,部分也有圣上亲批,吴县令此话,可是对当今圣上和朝廷颇有不满?”司君澈当场驳斥。
先有常挽月讥讽,后有司君澈驳斥,吴城气的面红耳赤的。
然而,司君赋当前,他又不好直接怒斥。
“这件事说完,下面,我们来说第二件事。”
吴城等人低着头,浑身不停地发冷汗。
司君赋拿出一本册子翻看:“近日来,青州府治下人口接连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县令可有查到些眉目?”
吴城明显一抖。
常挽月站在一边看着,啧啧啧地直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司君赋半晌听不到吴城回话,便抄起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上,当即怒斥:“吴县令是哑了还是聋了?还是当本王的问话是耳边风?!”
吴城擦擦额头的冷汗:“下官尚未查明缘由,只是查到最近有不法客商出现。”
“吴县令口中的不法客商,指的可是来自吴江国的亚达哈?”司君赋将手中册子扔了下去,一股脑砸在了吴城的脑袋上。
吴城顿觉得头疼,捡起册子看了一会儿。
册子上记录的便是他与亚达哈的往来交易的明细。
“上面所说的牲口,包括但不限于牛、驴子、鸡鸭、猪等,实则是指的青州府乃至青州府以外被你们拐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