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府工事上的,每天都有想逃跑的犯人,咱们第一天到的时候,不就看到了好多吗?”常德把东西按品类摆放在摊位上。
常挽月点点头,在展架上挂着的兔子风筝。
“我可告诉你们,莫要抢老子的生意,否则,老子让你们赔本!”
临街处,马大锤又开始挨个警告与他所卖之物相同的商贩。
马大锤的摊子是镇子上最大的摊位,售卖的物件也都贵的离谱,所以。整个镇子上就属他的摊位生意惨淡。
然而,他非但不反思,反而一个劲儿地打压同行,商贩们苦不堪言。
他甚至为了销量,还搞强买强卖那一套。
不少百姓都吃过他的苦头,又是为了躲他,不惜绕道走。
常挽月琢磨着,要如何把他打垮了。
“娘亲,你看那个兔子风筝好可爱,我们买下来吧!”一个童真的声音传来。
抬头看去,只见是个可爱的女娃娃。
“好,娘亲给买。”
“五十文钱。”常挽月接过孩子娘亲冯氏手中的铜板,摘下兔子风筝递给小女孩儿,“拿好了。”
“这不是镇子上的冯寡妇吗?又带着孩子出来买东西了?”几个游手好闲的人从常挽月的摊位前路过,还偶尔发出轻蔑的口哨声。
本来开门大吉,偏遇上几个甩闲话的街溜子,常挽月的好心情顿时消了几分。
“没事的,我们都习惯了。”冯氏似乎看出了常挽月的脸色。
“哦,生活都是给自己过的,不是给别人看的。”常挽月若无其事道。
冯氏点点头,领着女儿的小手离开。
但是,那两个街溜子又转身折了回来,挡住了母女的去路。
“你们要做什么?”冯氏领着孩子往后退了两步。
其中一个人抹了抹鼻尖,轻蔑一笑:“家里还揭得开锅吗,不如就从了大爷吧!大爷保证你们娘俩吃香喝辣的。”
“你休要胡言,我有男人。”
另一个街溜子将贪婪的目光放到了她女儿身上:“有男人啊?没关系,把你女儿卖给我当童养媳,这女娃娃,瞧着漂亮的紧呢!嘿嘿嘿……”
有百姓路过,也只是惋惜了一句冯氏母女可怜,便匆匆离开了。
都是想好好过日子的普通人,谁也不敢招惹街头混混。
常挽月一直冷冷地看着那两个街溜子,心里的忍耐值已经降到了最低。
下一刻,许是冯氏母女的拒绝反抗,让街溜子恼羞成怒。
他们当即打掉小女孩儿手中的风筝,踩在脚底下碾破了。
“你们是阎王殿里的哪路小鬼,好大的脚气,都把我做的风筝给熏烂了。”常挽月撸起袖子,在鼻子前扇了扇风。
两个街溜子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常挽月身上。
“这是哪个小娘子,摊儿不想要了是吧?敢管爷爷的事?”其中一个叫冬瓜的混混色眯眯地朝着常挽月的摊子就来了。
“哎哎哎……大哥,我好像认识她,她就是把石沟子等人揍得屁滚尿流的那位,逼得石沟子直喊他女侠呢!”另一个叫土狗的,扯住了冬瓜的袖子。
“什么女侠?依我看就是石沟子色厉内荏。”
常挽月朝冬瓜摆了摆手:“你是他的同伴是吧?抓紧时间,去镇子口找游走的郎中买些跌打损伤药膏回来给他备着。”
冬瓜微微一愣。
土狗不明就里,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用得着啊!”常挽月撸起袖子看向冬瓜,“还不快去!”
冬瓜上次有幸见识了常挽月的厉害,便连忙跑远了。
土狗见冬瓜跑远了,怒其不争地淬了一口:“胆小如鼠!”
转过身,就将气出在了常挽月身上,转身便要砸摊子。
然而,手还未触碰到,就被常挽月捏住手腕,扔向临街马大锤的摊位。
土狗不受控制地向后飞,紧接着,重重砸在了那个摊位上。
马大锤的摊位再大,也经不住体型粗壮的土狗这么一砸。
吱呀一声,支撑用的木架子断裂,摊位摇晃着塌了,所售物品也都散落一地。
有的瓷制品,已然摔得稀巴烂。
土豆摔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被震了出来,吃了一嘴的灰尘碎屑,咳嗽许久才缓过来。
下一刻,抬头看见是马大锤,忽然心虚。
这镇子上,他谁都不怕,就怕马大锤。
马大锤看着就不像个好惹的。
所有看热闹的也都摇头表示同情。
“你砸坏了我的东西,陪吧!一共五十两银子。”马大锤伸出了五个手指。
“什么?五十两?!你狮子大开口呢?再说,又不是我要飞过来的,明明是那女的把我扔过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