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小男孩转身回了学堂,叫来了父亲。
学堂的教书先生顾明,那个领头的孩子是他家长子顾不凡。
常挽月笑了笑:顾不凡,确实不凡,出手阔绰。
面对父子的感谢,常挽月摆了摆手:“没关系,小意思。哎呀!”
常挽月才注意到掉了一地学习卡片和拼图,忙和常德一起捡:“哎呀,费了好几天工夫做得的,坏了怪可惜的。”
顾明看上了常挽月做的毛笔字帖:“这个……”
“哦,这个是毛笔字帖,方便孩子们临摹练字的,字体是小楷,容易上手。”
“这个不错,我都要了,给学堂的孩子们一人发一个。”顾明慷慨地掏了钱。
“爹,姐姐帮了我们这么大忙,就只买字帖吗?方才我都跟姐姐说好了,要包了她的摊子。”顾不凡扯着父亲的袖子。
“对,包了,全包了!姑娘家里可有孩子,可以送到我们学堂来上学,我给他减免学杂费。还有,以后你们再有什么与学堂有关的东西,我们照价全收!”
顾明是知恩图报的,他得知常挽月救了自己的儿子,总想着怎么报答。
“你能做学堂的主吗?”常挽月听了顾明的话,眼眸一亮。
“我们是办私学的,就是利用自己的院子办了个学堂,里里外外,都是我主事,也教书,就离这不远……”顾明侃侃而谈。
“不知,你们可还招收教书先生?”常挽月顺口问道。
闻晓从前是国子监主簿,让他在镇子上谋份教书的差事,正好专业对口。
“怎么?姑娘有教书先生介绍给我?”见常挽月点点头,顾明继续问道,“可会背三字经,念过四书五经,读过古诗词吗?”
“放心,你说的这些,都不在话下。他学问高着呢!”常挽月笑道。
“好啊!现在学堂里,招收一个合适的教书先生太难了,孩子们又多,加上我就两个教书先生,他如果能过来,我给他开月俸六百文外加一石粮,试工一天,怎么样?”
“多谢顾先生了,我今晚回去就跟他说。”
“这是我们学堂的名帖,若有意向,就让他带着名帖过来找我。”
“如此甚好,多谢顾先生了。”常挽月拿着名帖看了又看。
绛红底色的帖子,封面上工整地写着四个字:如轩学堂。
学堂名字起得还不错。
顾明与常挽月说完话,也如约收了她摊位上的所有物件,扛着包裹回学堂了。
常挽月收好了二两碎银和名帖,舒展了一下筋骨:收获颇丰!
转身去找常德的时候,才发现,他被镇子上的老百姓包围了。
老百姓们来了劲头,争先购买常德竹篓里的小物件。
没一会儿,竹篓里的物品被抢购一空。
常德掂着自己手里的一大包铜板后,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这是有史以来,他卖货卖得最快的一次。
“姑娘,你就不担心那伙儿恶霸来报复?”一个面慈心善的老妇有些担心。
“我用了办法让他们老老实实的,他们没胆量再来找事了。”
吃了半月散,指着自己手里的解药续命,这样还闹事的话,那就是不要命了!
常挽月带着常德去了镇子东头,商贾之家齐聚的圈子,支起了折叠木架子,将王流明缝制的素色如意云纹衫和四君子暗纹箭袖衫挂了出去。
“姐,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常德不解地问道。
常挽月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呀,白白出身商贾之家了。你想想,你们从前在京城,尤其是你爹,出门跑生意时最在意的是什么?”
“嗨!我真笨!”常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然是穿着了。”
“就是,三婶子的手艺这么好,不到这里展示一下,可惜了。”
“他们会看上我们的衣裳吗?我们能比过成衣铺?”常德提出了新疑问。
“成衣铺的衣裳常年样式不变,大同小异。商人或许更喜欢新鲜样式的。”
不管怎么说,先挂出来试试,大不了就是卖不出去,也没什么损失。
果然,挂出来还没多久,就有人过来问了。
“这两件衣裳款式瞧着还不错,怎么卖?”一个打扮讲究的中年夫妻问道。
“男款箭袖衫两百文,女款如意衫两百三十文。”
“怎么你这衣裳,比镇子上成衣铺的还要贵些?”中年男子有些质疑。
常挽月耐心地解释:“这位老爷,一分东西一分货,这两件衣裳,用料讲究,针脚细密柔和,款式时新,关键是一种款式花色只出一件,绝对独一无二。”
见夫妻二人还有些犹豫,常挽月继续做出下一波攻势,她拿下如意衫在女子跟前比画了一下:“您二位瞧着就不是一般人,想来对穿着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