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芒下,一个女子抱着孩子四处求医。
她看到常挽月等人的时候,像是抓到了救星,连忙抱着孩子就跑了过来。
“求求你们行行好,救救我的女儿!”
钱虎正烦着,加之要及时赶到官驿跟孙大头复命,自是不客气地推开了那女子:“我们公务子在身,没空跟你磨蹭。”
女子的哭得更伤心了。
“你这个样子,跟林向等人又有什么区别?”司君澈冷冷地瞥了钱虎一眼。
钱虎来气了:“你以为你是谁?给你好脸了?!”
“冷静冷静!”张石头忙上前劝阻,“我们自己就别再起冲突了,赶路要紧!”
“是你?!”常挽月一下子认出了抱孩子的女子。
正是县衙里不敢指证钱虎的年轻女子何花。
何花也认出了常挽月,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抽泣地抱着孩子要离开。
“你的女儿双侧脸颊绀红,鼻子肿大,嘴唇偏紫,是典型的心症发作,若是你再这么抱着孩子四处乱跑,孩子怕是性命不保。”常挽月平静地说完。
所有人都微微一怔,司君澈默默地看着。
何花也愣住了,随即满是希望地看着常挽月:“你能救我女儿?”
常挽月目光淡淡:“能救是能救,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何花听到这个,心凉了大半截,她抹着控制不住流出来的眼泪,抽泣说道:“家里穷,交不起诊金。是女儿命苦……”
女子又哭了好一阵,抱着女儿就要离开。
“附近有没有医馆?”常挽月忽然问道。
何花停下脚步:“医馆是有,但郎中说我女儿是绝症,治不了。”
“心症不是什么绝症,后期慢慢调理好了,也是能正常生活的。”常挽月轻叹,“还是那句话,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先去医馆再说。”
说完,转身便走。
司君澈看着发愣的钱虎:“愣着做什么?”
说完,快步追上常挽月。
钱虎有些懵:“你们一个个地竟敢使唤解差?”
“常姐,等等我哎!”话还未落地,张石头也跟了过去。
王二小和李四自是紧随其后。
“哎?你们一个个的,到时候孙头儿骂人,都别躲起来!”钱虎无奈,转而看向抱着孩子的何花,“杵这儿做什么?等着我们问路呢?”
何花擦擦眼泪,赶紧跟上:“往前直走四百多米,就是医馆了。”
城南的医馆,灯火长燃,进门,中草药味便扑鼻而来。
有一个伙计正站在柜台前拨弄算盘珠子,坐诊郎中坐在一边看医书。
郎中是五十出头的男子,身着褐色长衫,留花白的山羊胡子,面色不喜不悲。
整个医馆,就他们两个人。
“坐吧!”那郎中示意病人坐下。
遂抬头打量着来人,目光一下子落到了何花身上:“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孩子没救了。”
这时,何花怀中的小女孩儿已经呈现出不适的状态,呼吸急促,头冒虚汗。
“借个地方,我来为这孩子诊病。”常挽月开门见山。
“哎哎哎?你在我们这里给孩子施针,万一治死了,责任算谁的?”
未等坐诊郎中发话,医馆的伙计便连忙阻止。
郎中听了这番话,却甚是好奇:“那不知,姑娘有办法治?”
常挽月确认:“当然。”
“既如此,那请便吧!正好在下也学习一番。”
不错,看样子,这郎中也是愿意精进医术的。
得了郎中应允,常挽月让女子将孩子放平,给孩子喂参片含着。
遂以银针刺探其神门、少海、膻中、内关等穴位。
一刻钟后,孩子面色渐好,呼吸逐渐平稳,状态看着好多了,人也慢慢清醒。
何花见孩子好转,顿时面露喜色,直哭着谢常挽月救命之恩。
常挽月见孩子好转,便找郎中借了纸笔,提笔写下药方:
黄芪、白术、茯苓、甘草、桃仁、红川芎……
常挽月想了想:“除了以上药物煎制服用,还可用附子、乌头、肉桂、干姜、薰衣草等制程药囊随身佩戴,可有效缓解心悸、气短乏、胸闷等症状。”
说着,便将药名一一写了下来交给郎中过目:“还劳烦您按方抓药。”。
郎中拿着药方,喜上眉梢:“妙啊!”
随即,吩咐伙计按方抓药。
“不知姑娘医术师从何方高人,可否介绍给我认识?”郎中追问。
常挽月清了清嗓子:“小女子师父已隐世,想来是很难出山的。”
郎中捋了捋胡须,颇为遗憾。
伙计拿着抓好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