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挽月和司君澈从空间出来,正好看到孙大头集合队伍准备赶路。
二人悄无声息地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方才怎么没看见你们呢?”
常挽月听到这个声音就火冒三丈。
张婉儿生病消停了,她的儿子常生反倒顶替了她来没事找事。
常生的话已经引起了流放队伍中好事者的目光,也引起了孙大头的注意。
方才分发吃食后,就没再看到过他们。
这次,还没等常挽月发火,司君澈就挡在了前面:“怎么?我们做什么,需要时刻都向你汇报?我竟是不知,你还要领了孙头儿的差事,来管这流放队伍。”
常生气得脸色发白:“司君澈,你别避重就轻!”
“常生!你怎么说话呢?!”殷氏在常旺族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常生甚是不服气:“祖母!怎么连你都向着他,她害得我们大家流放,前不久又害死了大婶,难道您都忘了吗?”
‘啪’的一声,常生顿感脸上火辣辣的痛。
这次,不是常挽月出手,也不是司君澈,更不是殷氏。
而是,常家大房长孙,常旺族。
常生捂着脸,怎么也不相信会是老实憨厚的堂兄做出来的。
常旺族眼睛通红:“常生!我已经忍你许久了!从前二婶就对我娘言语侮辱,因为二婶是长辈我忍了,你这一路上不顾常家脸面,无端挑事,我也忍了,可如今你拿我过世的母亲说事,我便不能忍了。”
常旺族一番话,让流放队伍里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常家人,更是目瞪口呆。
在他们印象里,常旺族正如常生所说,是老实憨厚的,甚至一路上加起来所说的话都没有十句。
如今,常生能把他惹恼了,也算是人才。
“再有,我们的母亲,是被土匪害死的,不是我妹妹。这些日子,要不是我妹妹和司大哥,我们怕是能不能活下来都不知道。常生,你敢对我妹妹和司大哥无礼,我不介意再扇你一巴掌!”
常生被吼懵了,捂着脸去找张婉儿告状。
张婉儿本来就病着,又被他摇得头晕脑胀,甚是难受。
常旺族跑去找司君澈和常挽月:“他自小被惯坏了,你们别往心里去,以后他再有什么错处,我来教训她。无论如何,你们永远是我妹妹和妹夫。”
说完,未等他们反应,便跑远了。
才走两步,又见常衡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要训人。
“常大老爷,打住,收起你官场上那套,我不是你的下属。”
常挽月懒得跟他多说,便拉着司君澈离开了。
常生骂完常挽月,也没落好。
张婉儿病着自顾不暇,自是暂时不能帮着他,其他人又亲耳听到他嘴巴这么恶毒,也都躲得远远的,甚至指指点点的。
“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恶毒,往后,怕不是要遭报应。”
“是啊!那天大家伙为什么遭难,都心知肚明,还不是常挽月救了咱们?那时候,他怎么就跟个缩头乌龟一样?”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就是爹娘没教好。”
“当娘的嚣张跋扈,当爹的又不敢说话,难啊!”
众人这么议论,常宿的脸面也挂不住了,他连忙赶上殷氏:“母亲。”
常宿甚至想,能希望母亲出面说说。
殷氏语看了眼不争气的儿子,语重心长道:“自家事自家解决,我年岁大了,管不动了。有这在意流言蜚语的工夫,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管教好儿子。”
殷氏对自己教出这么懦弱无能的儿子,也甚是懊恼。
这二房,是真的不中用了。
傍晚时分,日落黄昏。
入秋,天黑得早了些,晚风也逐渐寒凉,甚是恼人。
一行人走至瑶山脚下,不得不再歇脚一夜。
孙大头招呼着队伍里会做饭的都参与做饭。
常挽月没什么胃口,便独自走到树下想心事。
想够了,便抬头看月亮。
司君澈以为她被常生的话伤到了,便坐在她身边安慰:“常生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他迟早会因为这张嘴栽跟头的。”
“哦。”常挽月点了点头,似是漫不经心。
司君澈以为常挽月还懵着,便继续劝:“这一路上你所做的,大家都记着了。”
“嗯嗯嗯!”常挽月又点点头,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天上的月亮。
司君澈疑惑地看着她。
这时,一朵薄云从不远处飘来,遮住了月亮,月光消散,天更黑了。
常挽月暗道:月黑风高夜,不错。
“夫君,我去做大事了,咱们还是老规矩,你替我守着。”常挽月拍了拍司君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