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过神,只见是一个高个子、面相很凶的官差。
司君澈和常挽月也一并站了出来:“有什么事吗?”
“在下是太守府捕头张程,奉我们曹太守之命,特请二位到太守府叙话!”
说是请人过府叙话,实则语气一点都不客气,倒像是要抓人一样。
所有人都议论纷纷,说是二人去了便凶多吉少。
常衡甚至还庆幸,幸好和她断亲了,否则指不定还要惹出多少乱子牵连他们。
毕竟,流放已经很苦了,他不想因此丢了性命。
张程见他们没有反应,直接挥了手让手下衙役进来将人带走。
“慢着!”
就在衙役要抓他们的胳膊时,司君澈喝止。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了他身上,衙役也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
张程依旧毫不客气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请问,我二人可是犯事了?”司君澈一本正经道。
“没有,就是我们曹太守想请二位过去协助办一件事。”
“什么事?”司君澈深深地看着那捕头,“正好大家都在,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我们不想引起误会。”
“放肆!你们就是庶民、被流放的罪人,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做事?!”张程大怒,随即看向站在门口的孙大头,“孙头儿,这二人可是不服管?”
孙大头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他们才是我们队伍的老大。”
“什么老大?”捕头见说不动,直接让衙役动手
“张捕头!”
这回,是孙大头出口拦住,“我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半个月之后,我们必须要抵达青州府,如今若是因此事耽误行程,上边怪罪下来,该谁承担?”
张程气急,又不好直接动手:“曹太守想请他们去协助抓捕小飞贼。”
小飞贼?
常挽月挑眉道:“就是大喊着‘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那位?”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张程的脸色都白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司君澈又看了眼孙大头。
孙大头拿出文书让张程签字盖章:“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亲自去太守府要人,毕竟,圣上的口谕不得违背。”
“放心!用不了三天!”张程签了文书,便吩咐衙役将人带走。
一行人走后,孙大头又给众人上了套锁:“我们在此歇脚三天,都老老实实的,谁敢再闹事,我打断谁的腿!”
‘砰!’房门重重关上,上锁。
大通房里又重新陷入黑暗,人们继续躺回自己的位置睡觉。
常衡打了个盹儿醒过来时,正看见老太太殷氏盘腿坐在床头,宛若雕塑。
常衡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母亲,您不睡觉?”
殷氏若有所思:“我是在为挽月那丫头祈福。”
听到这个名字,常衡就来气,若不是她处处出风头,柔儿就不会死。
“母亲,想她做什么,快睡觉吧!别再累坏了身子。”常衡想扶老太太躺下。
殷氏却躲开了他的手:“你自己睡好便行,常尚书。”
这句“常尚书”,让常衡的心里顿时一沉:“母亲?”
“睡吧!不要再引了官爷过来。”殷氏依旧默默地坐着。
“母亲您也早些休息。”常衡叹了口气,躺下继续睡。
与此同时,常挽月和司君澈被‘请’到了太守府的书房。
书房灯火通明,茶香四溢。
太守曹有胜正埋头在一摞公文之间,看到二人前来,头也没抬:“深更半夜请二位前来实属无奈之举,还望二位见谅。”
“曹太守请直说,我们皆是被流放的犯人,时间有限。”司君澈冷声道。
曹有胜抬头望了眼司君澈:“九王爷,在下曹有胜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常挽月看着曹有胜虚伪的嘴脸,嗤之以鼻
嘴里说着‘失敬’的话,行动上却并未表现出足够的诚意。
也是啊!他们现在不过流放的犯人,怎配被地方太守正常对待呢?
常挽月清了清嗓子:“曹太守,冠冕堂皇之话,我一妇道人家着实听不明白。还请曹太守行个方便,别太为难我们。”
话落,曹有胜又把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你便是九王妃?”
常挽月微微弓身:“曹太守言重了,嗯,要不咱们还是说说‘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事吧!”
曹有胜被茶水呛到,猛咳了一阵:“你是如何得知的?”
“就是我们被那伙劫匪抓走时,无意间听到的。”常挽月若无其事地说道。
“此少年不过十六岁,身姿矫健,话风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