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商阳的小院门口,姜悦也不好再麻烦小厮,便让人家下去了。
推开半掩着院门,哗啦嘭一声,姜悦被突如其来的冰凉震住了心神,看着还在地上跳动的木盆和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声。
姜悦怒了,听见凌乱的脚步声,靠近看到草丛后面跑走五个孩子,带头的正是一名穿着天蓝色锦衣的小男孩,冲上去抓住跑在最后面的两个孩子,一手抓住一个熊孩子,抬脚就是给了两人一屁股,两人摔趴到了草地上。
“呜呜呜,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个墨蓝色衣服小屁孩叫道。
“我管你是谁,你们敢打我,我就打回去!”姜悦愤愤道,她可是睚眦必报的。
“你怎么回事,你一个大人还是教书育人的先生,怎可动手跟一帮小孩子计较。”另一名穿着白衣的小男孩道。
“嘿,你这小子,还学会道德绑架了?你小你有理?拿石子砸我,拿水泼我,我还不能计较了?我是先生又不是圣人!”姜悦看着趴在地上的白衣小男孩的屁股上有一个大脚印,心中畅快了些。
姜悦从地上一把将两人拽起来,拖进了院子里。
“张先生,你这是?”商阳看着湿漉漉的姜悦手里提溜着两个五六岁的孩童问道。
“噢,没事,你认识这两人吗?”姜悦问道。
“这应是姑姑家两堂弟,白衣为兄名为徐江川,蓝衣名为徐江流。“商阳思索一下前几年回家的时候有过介绍。
“听到没,我们娘亲是商家二姑姑,父亲是玉城知府许昌,还不赶紧给我们下跪道歉!”徐江流插着腰道,要是后衣领子没被姜悦抓住那定会有些许气质。
“哦哟哟哟,给你厉害坏了呢!你说说你就知道我爹我娘,我告诉你,我好歹也是玉城的举人老爷,更是学堂的先生,这是我自己的成就,你们啥都没有就知道搬靠山,
我也来给你们搬靠山,我可是张山长的嫡系学生,你们以后都得进明智学堂学习,保不准以后都是我的学生。而且我在景城里有后台,我在景城的后台可是圣上身边的人,怎么?地方官能比得过圣上的身边人吗?”
姜悦突然想到林太医,他的确是皇帝身边人,虽然他现在不知道她是她的徒弟,但是搬出来做做样子也不是不行的嘛,也够吓唬吓唬这些小孩子。
张仪什么来头?居然认识皇帝的身边人?商阳听着心下暗暗震惊。
“怎么可能,就你?一个小小书院的先生还……”徐江流被徐江川一把捂住了嘴巴,脑袋还朝着徐江流摇了摇。
“先生,我们知错了。”徐江川捂着徐江流的嘴巴看着姜悦说道。
“等你们老大来领你们吧,哼。”姜悦瞧着这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孩子道。
“我这都湿了,你这有没有衣服可以给我换一下?”接着对着商阳说。
“石榴,你带先生去换衣服。”商阳对着自己身后站着的粉衣女子道。
“好吧。”石榴悄悄翻了个白眼,“先生跟我来吧。”
石榴不耐烦地想着:也不知怎么地派来伺候这个瘸子,之前不是说丢草园自生自灭吗?自己真倒霉,杏子这家伙去哪里,就留自己一个人干活。
“你们两跟我来吧!”姜悦看着身下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石榴语气里的不耐烦,拽着两人就跟着走。
“先生,你去换衣服,要我们跟着干嘛?”徐江流不服气道。
“是啊,先生,你去换衣服,我们在这等你就好了。”徐江海也附和着。
“我一放手,你们铁定跑!我已经上过一次当了。”姜悦狠狠瞪了一眼他们。
“都怪商书文!自己跑了就剩咱俩在这。”徐江流愤愤道,叫我们帮他出气,结果自己折在这了,小男孩气鼓鼓的。
“先生,衣服给您放这了。”石榴抱着衣服放在了桌子上。
姜悦将门关上,拿着衣服走到屏风后面,边换衣服边说:“你们别想着怎么跑了,等你们同党都来了我就会放了你们。”
徐江川徐江流两人正被一条腰带绑在一起,气鼓鼓盯着屏风后面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