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发现也许根本不用开导。
“山长,我有一事相求。”商阳感受到一股视线一直盯着自己,思绪回神道。
“你说。”山长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少年,自己是心疼人才的,也希望这个少年能够不被埋没,所以对他也是能帮忙就帮忙。
“烦请跟商太公说我不合适再书院里学习,让我不必再来。”商阳想着自己腿脚不方便,每天还要来学堂太麻烦了,而且这些课程完全不需要人教。
“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山长一听也是恨铁不成钢,破口大骂起来,刚刚说那么就是怕他放弃学问,没想到他还真的要放弃。
“山长,群览古今全书,状元信手拈来,何人能为我师焉?”商阳还是面无表情看着山长,眼了无一丝波澜淡淡开口,做出恭敬的样子但是开口的话却是自负至极。
“虽然你名声显赫,但是你可知仲永,为人者,当以谦谨为重,勿自狂妄!”山长也被商阳好大口气气到了,虽然这些高门大户的子弟们的确有一定傲气,但是那么狂妄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就连他都不敢说状元信手拈来。
“金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商阳开口道。
“你既也知,就该知即使慧根超群,无后天教育,当泯然众人!”山长生气的打断道。
明明知道如此,还是放纵自己,心中叹息之情愈发浓烈,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放弃商阳。
“我并没有放弃,只是这学堂所授,我皆明了,无趣至极。”商阳完全不留情面的直接说出,他觉得这里的先生都不配教他,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姜悦还在感叹商阳这目中无人的欠扁样子,跟小时候完全不一样,这时完全长歪了啊。
看着一手指着商阳一手抓着自己胸口的山长,脸色涨红,似是要气晕过去,赶忙上前扶住,带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一下一下地顺着气。
“山长,您别生气,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姜悦开口宽慰道。
这商阳歪得不成样子了,她感觉他的确没有瞧不起谁的意思也没有炫耀的意思,就是对一切都不感兴趣地陈述事实,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而且还有很高的智商。
结合之前的情况,他毫无波澜地杀掉她,他对待人命就像对待一件死物,这让姜悦感到很可怕,这不就是高智商犯罪,她觉得现在首要的是纠正他的三观了。
更何况山长对原身可是没话说的,这份恩情让姜悦不能眼睁睁看着商阳这样气山长。
“你可知,为何总是先看见闪电才听见雷声?”姜悦觉得他要纠正他必须成为他的老师才行。
商阳把视线转向旁边的姜悦,好似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个人。
商阳盯着姜悦的眼睛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不知。”
山长气息慢慢平稳也开始考虑姜悦问出的这个问题。
“《淮南子》上说,“阴阳相薄为雷,激扬为电”这雷电便是由此而来。陆佃《埤雅》一书中说,“电,阴阳激耀,与雷同气发而为光者也”。并且说阴阳相激,“其光为电,其声为雷”。铁与石相击所产生的火星与声响去比喻电和雷。但是说为什么先看见电才看见雷难不成是因为眼在耳前?“山长思索了好一会,也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兴趣,想起他看到这些书籍里又说道雷电的分析猜测了一下。
姜悦听着这个回答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眼睛长在耳朵前面,想到这是德高望重的山长说的,不能笑不能笑,生生忍住了。
“眼与耳相差不过一寸,距离并不会改变,但为何雷电有时相差一刹,有时却相差弹指间?”姜悦暗暗为自己的拿着千百年后所学到的知识来欺负这古人不耻。
“这……”山长一头雾水地说道:“那这是为何。”
商阳的视线一直没有移开过姜悦的脸上,眼神流转着不一样的情绪。
“你,还敢说自己知晓古今中事吗?”姜悦得意地朝商阳扬了扬下巴道。
“学生自负,今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羞愧不已,希望可以原谅学生的失言。”商阳看着姜悦脸上的得意,便心知刚刚自己的口气不太合适道歉道。
姜悦给山长使了使眼色,教训了一下这小子,怎么样,出气了吧。
山长看着姜悦这个狡黠的样子,微微失神,他这个学生,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以前张仪一直很谦卑,努力刻苦学习,自从他唯一的亲人死去,他整个人沉闷不堪,根本没有这么活泼的时候。
“无妨,你即已知,望今后为人谦逊些。”山长回过神,也想到商阳刚刚的话,要是所有的书籍他都明白了,那的确在书院对他的成长不大。
“商阳以后就不必来前院上学了,以后张仪带你吧,以后你们俩就去你的书房吧。”山长看着先是看向商阳而后看着姜悦道,他还是不放心没人教导商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