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快,叫个大夫,小公子受伤了。”姜悦抱着商阳一瘸一拐地经过连廊。
刹那间长鸿院的小厮婢女们纷纷围了上来,看见姜悦的发髻散乱,血迹星星点点,全身衣裙破烂处被血浸染一大片,隐隐从破洞处看出嫩白的皮肤和翻起的肉。
而商阳的腿部背部也有着几处血迹,发髻稍稍凌乱。
“大公子大公子兰姑姑。”婢女小厮纷纷惊呼阵阵。
“天啊!兰姑姑,你们这是怎么了!我马上去。“小竹就赶忙往外院跑去。
“你们别吵了,来个人帮我抱着公子,带进屋去休息。“将商阳递给小菊道。
一名穿着嫩黄色的婢女上前,商阳的手紧紧拽着姜悦的衣襟。
“松手给她抱,你不要抓着我,我没力气了。”姜悦叹了口气道,其身形摇摇晃晃,只记得突然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周围人纷纷搀扶,将两人送入房间。
【宿主?宿主?】姜悦实实在在昏了过去,完全听不到脑海里系统的声音。
无人看到的屋内,从姜悦脑海里飘出一颗光球,在姜悦上空漂浮几息,隐没在姜悦额间。
商阳屋内
“大公子无甚大碍,这是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再配合刚开的几副药,三日内便可痊愈。”一个留着山羊胡穿着灰色的中年人道。
“多谢大夫,这边还有位需要您帮看看。”小竹边引路边和大夫道。
商阳躺在床上,盯着床架上方,她为什么要护着我,不是要和苏婉害我的吗?
翌日
苏姨娘来到长鸿院
“阳儿?你没事吧,呜呜呜,是我的不是,我已将放走斗鸡的那小厮发卖了,这鸡也打死了。你还有什么想处置的,你尽管说,都给你去办。“苏姨娘刚到门口,就放声大哭,时不时拿着帕子拭泪。
商阳倚在榻上,正看着外面的鸟啄着几个粉色的小圆子,听到,连忙一瘸一拐地从榻上下来。
“姨娘不必担心,商阳并无大碍,我相信姨娘不是故意的。“
自从发现苏姨娘一直给他下慢性药,才导致他身体孱弱的时候开始,商阳就对这位假模假样的苏姨娘演起了母子情深的大戏。
商阳曾有过让他父亲发现有人在给他下药,却没想到当查到是苏姨娘手下的人干的,只是训斥了几句,发卖了那婢女就了事,还对商阳厌恶起来,要不是商阳的才子之名,估摸着以后会有作用,指不定就任由苏姨娘蹉跎。
每每苏姨娘干的那些腌臜事被发现,只要随意推出个顶包的,伤不了她几分,反而他那个爹还会对她更甚。
有了几次这样的事商阳也就不期盼这个家有能帮他的人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说罢,苏姨娘起身就走。
“姨娘慢着,那只鸡能不能送来由我处置。”
“好,我待会叫小翠送来。”
偏房内
【痛,苏姨娘这人设不对啊,这哪里是什么视如己出啊?】
【宿主稍等哈,苏姨娘人设没问题】
【这这么没问题啊?我可是从她眼中看出了想弄死商阳的心了】
“大公子,这鸡给你拿来了。”小翠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我放这了。”直接将一团满身是血的物体放着了院门口,扬长离去。
“呸!这奴才!”小竹跺了跺脚朝小翠离去的方向啐一口。
“大公子,这鸡……”
“拿进来放下,你出去吧。”
商阳看着地上那坨血淋淋的物体,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你了。
一炷香过后
“来人,进来收拾,拿去给兰姑姑处置吧,让她给我炖个鸡汤。”
“是。”小竹走进了屋内,看见血迹大片大片的在地毯上渗着,鸡毛到处都是,鸡已经变成碎块,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包围着自己。
小竹瑟瑟发抖,看见这只鸡,就想到之前那个马奴,大公子发现马奴收受了苏姨娘的贿赂,做手脚让马匹发疯,导致马车失事,被大公子剔骨削肉而死,其头颅已面目全非。
小竹收着斗鸡走进偏房
“啊啊啊”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
“不要过来。”姜悦看见鸡毛,突然惊起,大喊着便昏了过去。
“兰姑姑,你没事吧,大公子大公子。”小竹向着主屋边跑边喊
“兰姑姑昏倒了。”
“叫大夫去给她看看。”
“要不,我过去看看吧。”商阳喃喃道
进门便看见大夫在和婢女说些什么“只是受到惊吓昏厥了而已,无大碍,抓几副药喝了就好,身上的伤也无大碍。”
商阳听罢,不屑地笑了。
屋内,一袭白衣的中年女子正半靠在床头。
“这玩意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