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秦淮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
闫埠贵和刘海中面面相觑,这女的也太鸡贼了吧。
两人摸着干瘪的布兜,硬是凑了几块钱,把住院费交上,然后在聋老太太的病床前找到了秦淮茹。
“我们先回去了,这里你照顾吧。等老太太醒了,我们再过来。”
闫埠贵看了看聋老太太的脸色,有点担心。
“嗯,知道了,一大爷(刘海中),二大爷(闫埠贵),你们慢走。”
秦淮茹赶忙起身送二人,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
她是真没钱可以掏了。
“老太太身体不好,她醒了,你多安慰,别再刺激她了,千万记住了。”闫埠贵不忘记提醒道。
“二大爷,您放心吧,我知道利害。”
……
四合院。
许大茂刚回来就听说了林丰德死亡的消息。
娄晓娥和许母表现得很惊讶,还有点感慨。
在得知死因之后,婆媳两人一致认为,飞机飞那么高,掉下来骨头都得摔碎了,太不安全了,以后坚决不坐飞机。
许大茂倒是没说什么,面上又没什么交情,而且他知道,林丰德是坐火车走的,现在应该到香江了。
至于聋老太太,他预感到,这一次肯定搞不死,毕竟这老太婆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好菜、好心情的滋补,身体强壮不少。
至少还得吐一次血才有可能死掉,但这不是他的目的。
死之前那些心灵上的打击,才是关键。
这都是小事,慢慢来。
现在的重点是娄晓娥,怀孕七个多月,正是胎儿发育的高峰期,要加强营养。
多鱼、多瘦肉、多维生素。
许母每天早上都去买最新鲜的食材,由许大茂掌勺,换着花样做。
今天就挺好,试试肚子里有没有儿子,于是做了一个酸菜鱼。
菜还没做好,刘海中和闫埠贵一同过来了。
“大茂,事情都知道吧?”
“知道了,人怎么样了?”
“抢救过来了,还没醒,不过,经过那么大的事,身体可能要垮掉了。”
“正常,毕竟年龄在那了。”许大茂心里没多少波澜。
“大茂,我和老刘在路上商量了一下,林丰德这小伙子对院里的人都不错,还是聋老太太的外甥,在咱院住了那么长时间,也算咱大院的人了,这人死了,咱是不是随点份子,表示一下?”
闫埠贵试探道,他知道许大茂和聋老太不对付。
把腌好的鱼片往锅里一放,许大茂擦了擦手笑道。
“我看就没这个必要了吧,这外甥死了,又不是儿子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又不是易中海,大热天的,忙活这干嘛。”
闫埠贵无奈,和预料的差不多,他觉得聋老太太肯定有钱,没准还能吃一顿,赚点便宜。
“行,不随就不随了吧,可还有一事,聋老太太这身体情况,看样子也不远了,她也不是五保户了,咱是不是准备准备?”
“三大爷,您这话说到点子上了,不过,咱也不着急,万一真到了那一步,咱就凑点钱,把事办了,一切从简,这个好弄。”
“嗯,行,老刘,咱就听大茂的,没问题吧?”
“没问题,挺好,这大热天的,我也不愿意动。”
两人回家吃饭,许大茂也把菜盛了出来,又做了个凉拌羊肉,简简单单几道菜,就是那么的朴实无华。
晚上,聋老太太还是醒了,可跟前一片黑暗。
她恨啊,恨自己怎么还没死。
怎么给林丰德的父母交代,怎么安享晚年。
想到是自己害死的林丰德,她就有点痛不欲生。
脑海里全是林丰德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笑容,做的每一顿饭,甚至每一次喊她舅妈的声音,都成了奢望。
之前对未来的所有美好畅想,都化作了泡影。
想到这,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感受到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下意识地就要去擦,可发现自己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顿时,她有点慌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
她知道自己没死,可这样一动不动地活着,好像比死亡更可怕。
她不能这样,她还有林丰德存的七千块钱没花呢。
不能白白便宜别人。
想到这,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害死了林丰德,还要花他的钱,怎么这么不是个东西?
好在,这点求生欲,让她恢复了点力气,努力让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一直守着的秦淮茹看到聋老太太流眼泪就去叫了大夫,现在看到眼睛都挣开了,更激动了。
大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