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多余的几人都回去了,只留下四个抬棺的人,他自己也一直呆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看架势,似乎也要等棺木抬过来,守着装棺,再亲自送到花氏的祠堂。
人走了几个后,院子里吵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低沉了下来。
许是见气氛不对,花庭敬一直拉着花时说话。
花时也从他的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村中族里的事情……
譬如说,村中的四大姓氏族里,除了最大的祠堂,花、谢、李、何,四个姓氏都有自己的祠堂。
一般村中哪个姓氏里有人死了,都会在死后的这七天里,设立灵座,上好牌位,一块摆在家里的堂屋,一块摆在祠堂的灵位上。
这些都是村里历来的规矩,而到现在,祠堂里的四面墙,已经摆满了数不清的牌位……
正说着话,矮墙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吵闹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
花庭敬站了起身,好奇地朝着敞开的院门走了过去,探出脑袋看去。
便看到巷口的道上,不少从屋里出来的村民,纷纷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正值晌午,若是天热时,这会儿那么多人出现在村道上,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但是这会儿,天寒地冻,平日里大家都喜欢缩在屋里,竟然在这个时候跑出来,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就像昨个一样……
“喂…!婶子?你们都干什么去啊?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花庭敬嚷嚷着大嗓门,喊住一个正要跑过去看热闹的大婶。
“嗐我哪知道啊!听说是湖那边又有人死了,你要想知道,自个也跟着过去看。”
那大婶回头看了花庭敬一眼,说了这么个话,便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又死人了…??”
花庭敬看着跑远的背影,嘀咕了声,满脸疑惑。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怎么个事儿了后,花庭敬一下子瞪大眼睛,又转头朝外看了去。
这会儿村道上的人,全跑没影了,他想逮个人问,都找不着。
“奇了怪了,怎么又有人溺死……”
花庭敬嘀咕着退回来院子里,面上是按耐不住的好奇。
若不是手头上还有事,他也跟上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个什么……
“花叔,外边这是咋了呀?”
不等他回味过来,院子里的四人齐齐朝他看来,其中一人好奇问道。
花庭敬看了眼四人,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听说是有人溺死在湖里了,大家伙都跑过去看热闹了……”
“啥?又有人溺死了?”
男人挠了挠头,表情只觉得古怪。
昨天溺死的人都还没过头七呢?怎么才第二天,又有人溺死了?
这年才刚过,怎么接二连三的有人溺死……
花时听此,转头看了过来,心里莫名咯噔了下。
“不好了!不好了!花叔!”
院内的几人还没从这一消息里缓过神来,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叫喊声。
花庭敬听着这声音耳熟,皱着眉头,又走了出去:“叫什么?叫什么?什么不好了?”
那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表情慌里慌张的。
花庭敬将他扶住,又问道:“到底怎么了这是?”
那人看了看院内的几人,嗫嚅着唇说道:“哎呀!是李婆子她溺死在了湖里!”
“什么?!”花庭敬一惊,缓了缓,又立马追问道:“你说的是哪个李婆子?”
村里的李婆子可多了去,又不一定止的就是……
“还能是哪个呀!”那人无奈道,眼睛里表明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花庭敬都不敢回头看身后的花时,愁得眉头皱得紧紧的,一直没松开:“好好的,怎么会溺死…?”
“我也不知道,而且溺死的不止李婆子一个,还有谢朗他娘。”
似乎是怕花庭敬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它还特意说了个名字。
花庭敬皱眉:“你都看清楚了?”
“肯定是看清楚了我才敢说啊,尸体都捞上来了,脸上全是血……”
那人说着,脸上悸悸的,想到不久前看到的那血淋淋的一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
身后不远处,花时将这一番后听得一清二楚,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
李氏…溺死了?
“谢朗他娘是…?”花时艰难地出声问道。
这名字她没说听过……
花庭敬听到她的声音,转而回头看向花时,一拍脑袋,立马反应了过来,说道:“就是谢明池他奶呀!”
他反应过来的是……年前不久,李氏和谢家奶奶,不是刚给两家的小辈,订下婚事吗,说是年后挑个好日子,再摆酒成事来着。
一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