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笨,这么晚来敲一个寡妇的房门,大概率不会是什么好事。用铁钳谨慎的拔下门栓,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迎面而来就是一阵扑鼻的酒气。
视线之中,一个微醉的男人靠着门墙,正用贪婪的目光扫视了过来。
伊缇雅眉头微蹙:“这么晚了,有事吗?”
余光同时掠过对方的体型和手掌的茧,并不是战斗有素的样子。
“我有些饿了,还有些渴了,能不能给我一些帮助?”霍勃目光灼灼,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女人真是好看。
“抱歉,我们家并不富裕,没有多余的食物给你。”伊缇雅神情微冷的拒绝了。
幼年自母亲去世之后,她的每一天都是在艰苦的盾女训练中度过。嫁到这边来之前,就已经通过了突袭者洗礼,手中有着三个死人的鲜血,这是她的底气所在。
眼前这人还喝醉了,更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给我一杯麦芽酒就行?”霍勃咧着嘴说了一句,然后往前迈出了一只脚。
“请你离开。”伊缇雅挡住了门口。
“我就进去休息一会……”霍勃再次迈出脚步。
“不行!”手中的铁钳被握紧。
“不行,呵呵……这屋子今天我进定了,你以为能挡得住我,老子摸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男人还多……”霍勃口吐着胡言乱语,一只手同时朝着眼前美妇的脸蛋摸了过去。
不过摸到的并不是柔软的脸蛋,而是烧的滚烫的铁钳,抓着的四根手指瞬间被烙铁烤的血肉模糊。
一道尖锐的惨叫声随之响了起来。
……
屋内。
听到惨叫声,妹妹瞬间竖起耳朵,嘴角随之向上弯起。
这惨叫声真是好听!
小手拍了拍玩具乌鸦的脑袋,咯吱一声,乌鸦的一只翅膀就被小手拉断,扯出了数不清的麦梗。
开心的妹妹动作越来越快,小手很快扒拉出了一片残影。片刻之间,惨叫鸦的两只脚和另一片翅膀都被她扯断,麦梗被扯的满地都是。
然后抬起脑袋看向了自己的兄长,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真是个残忍的妹妹!
雷利额头浮起一个‘井’字,对于怎么教育好孩子,他也没有丝毫经验。
拉出铁丝,脱掉脚上的最后两片负重铁环,起身拿过家族长剑,朝着外边的侧门走去。
妹妹拎着惨不忍睹的惨叫鸦,迈开小脚快步跟了上去。
……
长屋门口,霍勃看着自己触目惊心的手指,双眼随之燃烧开熊熊的怒火。
“婊子,我要杀了你……”
另一只右手从腰间抽出斧头,朝着女人的手臂直接砍了过去
“你这辈子都做不到!”
伊缇雅靠着极其精妙的走位,用铁钳挡下了迎面而来的一次次攻击。直到眼前这人由于跛脚而开始踉跄,铁钳猛地用力拨开斧头,瞬起一脚踢中了这醉鬼的心口。
霍勃全身如散架般撞在了门墙上,跌落在地。
他刚准备起身,拿着武器的手腕被遭受了一记铁钳的攻击,斧头也脱手掉落在地。
“我的手……”
伴随着龇牙咧嘴的惨叫声,滚烫的铁钳随即抵在了他的咽喉之外。
“别杀,别杀我……”霍勃感受着咽喉处的热量,连忙开始求饶。
“滚!”伊缇雅吐出了一个字。
“我滚,马上就滚……”霍勃顾不得斧子,拖着受伤的手腕,连滚带爬的跌出了房门之外。
“呼……”
伊缇雅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将铁钳重新放进了火塘之内,然后朝着内屋走去。
只见里边空无一人。
只有被扔的到处都是的麦梗,还有八块半圆形的铁环,以及一些粗铁丝和皮革……
人呢?
她叫了几声,并没有得到回应,重新走回长屋大厅,见到侧门正开着。
……
“臭婊子,老子早晚要你好看,让你跪在地上求饶……”
霍勃面目阴狠,口中不断骂骂咧咧,内心盘算着等伤势好了之后,再来炮制这个寡妇。
自己一个人是打不过,那就再叫上父亲,另外再叫上一个人。三个人绝对足够炮制这个寡妇,看这婊子到时怎么哭着跪地求饶。
“嘶……”
左手手指和右手手腕的伤痛,让他止不住的流下冷汗,脚步也跟着踉踉跄跄。
月光照耀着前方空旷的道路,显得格外清冷。
一阵风吹过,霍勃不禁缩了缩脖子,身后紧跟着传进了一道低沉而诡异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
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正朝着他的身后爬了过来。
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