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夺取,不然他们要如何将人弄出去?
车驾一路通行,到了宣光殿门口。
一个禁军侍卫立即按刀上前,冷着脸道:
“来人止步。”
韦铮沉下脸来,“不认识我是谁吗?”
旁边的禁军统领认出是他,急忙上前,“韦司主。下官刚刚得令,不可让闲杂人等擅闯宣光殿。”
韦铮冷笑一声。
“这么说,本座也算是闲杂人等……”
禁军统领迟疑片刻,低头歉声:“下官没这个意思,下官只是奉命行事,还望韦司主大人大量……”
“奉谁之命?”
韦铮步步紧逼,“在这西京城里,谁的命令盖得过太后,盖得过敖相?”
“是尚书令……”禁军统领声音虚弱,不敢抬头看韦铮冷气森森的脸。
韦铮一声沉喝,“让开!”
那禁军统领仍不肯退。
韦铮道:“本座奉太后口谕,带陛下出京求医,哪个敢阻挡,以欺君罔上之罪论处!”
他袍袖一拂,就要上前。
“韦司主不可!”那禁军统领伸出胳膊就要阻拦,叶闯二话不说,拔刀就砍。
那禁军统领吓了一跳,连退两步。
眼看韦铮就要冲进去,背后传来一声暴喝。
“韦铮,你是要挟持陛下,率众造反吗?”
韦铮转头望向偏殿。
正是闻讯赶来的尚书仆射阮溥。
他看了看宣光殿外的车驾,目光又落在叶闯等人的身上,然后眼睛直勾勾瞪着韦铮。
“陛下身系天下万民,怎可轻易离开西京,前往安渡?韦铮,老夫劝你悬崖勒马。”
韦铮拱了拱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身为天子,竟不能踏足自己的领地?阮尚书,这叫什么道理?”
阮溥哼声,“韦司主,出了西京,陛下安危何人保障?”
韦铮一笑,“十万北雍军驻扎,这天底下再没有比安渡更安全的地方了,倒是这西京,这宣光殿……”
他回头看一眼,冷冷笑道:
“为臣者,竟敢不尊太后懿旨,公然调派禁军,把宣光殿围得铁桶一般,要是阮尚书有别的心思……只怕陛下的安危,才无人保障吧?”
这不是说他有异心的意思吗?
阮溥沉下脸。
“韦司主慎言,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
韦铮冷笑,“也请阮尚书慎言。我韦铮今日敢指天发誓,行事只为陛下康健,全无一己之私。你阮尚书敢吗?”
“我敢!”阮溥声音未落,斜刺里便传来一声冷喝。
“你敢个屁!”
来人负着手,铁青着脸,正是迟他一步而来的敖政。
叶闯等人上前行礼。
敖政摆摆手,冷眼看着阮溥。
“你我身为人臣,但凡有一丝希望,都不该放弃,如今眼睁睁看着陛下染疾,不让就医,老匹夫,你是何居心?”
阮溥看到他就生气,咬牙切齿。
“好你个敖政,非要跟我作对是吧?”
“我呸!”敖政不屑地看着他,“我堂堂丞相之尊,犯得着跟你个老匹夫作对?”
“岂有此理。”
在大晋分裂前,阮溥的官位比敖政大,声量也大,如今敖政都是丞相了,他还停在老位置,裴獗也没有给他辅政之权。
中京事变时,他苦于家宅老小来不及离开,这才没能去邺城,如今看到昔日下属在面前耀武扬威,如何受得了?
阮溥气不打一处来,不跟敖政斗嘴。
“无论如何,今日陛下不可离京。”
敖政看着那些禁军。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当然是听我的。”
“我才是丞相。”
“丞相又如何?”
阮溥突然变脸,冷冷呵道:“禁军何在?还不速将乱臣贼子敖政拿下!”
敖政身躯一僵,“你们敢!”
他轻击双掌,沉声道:“来人,将这条祸国乱政的老狗绑了!”
步履声沉闷地从殿后响起。
一群侍从刀枪出鞘,无声无息地从冷寂的殿宇后面走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屋檐下,围墙后,到处都是密布的禁军侍卫和缇骑司缇骑……
各方人马交汇,互不相让,一个个横眉竖目,执刀向前,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宣光殿前的通道。
“都给哀家住手!”
一声沉喝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宣光殿的大门打开了。
素衣乌发的端太后站在那里,容颜憔悴,一眼望过去,那张苍白的面孔,宛若死人。
“无须争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