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惊鸿和唐安两人被家仆带着,在山庄里弯弯曲曲走了不少的路,之后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落之中。
“两位请。”带路的家仆伸了伸手,停在了房门口。
赵惊鸿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唐安小心翼翼地跟在赵惊鸿的身后,虽然一直低着头,可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家仆,想要从他身上捕捉丝毫的蛛丝马迹。只不过很可惜,那个家仆面无表情,什么情绪都没有。
进了屋子,大管家谭方泽正坐在屋子的一处阴影之中,他今日穿的是紫金色长衫,外头套了一件青黑色的褂子,坐在椅子上,两手自然垂在椅子两边的把手上,闭着眼睛。粗粗一看,唐安差点以为坐在那儿的是个死人。
“这大管家真是奇怪,大白天的这么坐着,跟个死人似的,多不吉利。”唐安跟在赵惊鸿的身后,小声嘀咕。
“说话小心点。”赵惊鸿低下头,声音带着些愠怒。
唐安吐了吐舌头,做了一副精怪的模样,往后躲了一步,显得顽皮。赵惊鸿想要敲打他,可见他这般模样却又觉得好笑,勉力压了压自己的笑,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走上前。
“不知道今日大管家找我们前来,有什么事?”赵惊鸿问道。
谭方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也
不见开口说话。赵惊鸿心里生疑,但还是走上前又重复了一遍。可等了好一会儿,谭方泽依旧没有开口说话。赵惊鸿抬起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一个箭步上前,探了探谭方泽的鼻息,心头一惊,连忙又按了按谭方泽的脖子,一片阴云笼罩在了赵惊鸿的脸上。
“赵少卿?”唐安和赵惊鸿隔着几步的距离,看着赵惊鸿的动作也猜到了几分,立马跟了上来。
“死了。”赵惊鸿垂下了手,转头道。
唐安一惊,立马上前,他的手刚一摸到谭方泽的脖子就感觉到了冰冷和僵硬,很显然谭方泽早就死了,毕竟谭方泽已经凉透了。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正是刚才带他们来的家仆,刚一走进房间里,还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他就尖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
没等赵惊鸿和唐安开口,那人已经跑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大叫着,眼看着事情转眼就要被闹大了,而几乎是同时,十几个带着武器的家仆就已经鱼贯而入,将两个人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赵惊鸿一把将唐安拦在身后,全身的肌肉顿时紧张起来,似乎下一秒就准备动手。
“之前就怀疑,朝廷的人混入我们逍遥山庄另有所图。你们这才来了一天,
庄主被杀,大小姐失踪,就连大管家也惨遭毒手!若不是你们做的,还会有谁!”带头的人看着有些眼熟,说的话义愤填膺,煽动性又极强,似乎早有准备。
“哦?那你们又意欲何为?”赵惊鸿冷笑一声道,“既然知晓我是朝廷中人,你若随便杀死我,也不怕朝廷的大军将这里夷为平地?况且,朝廷与江湖素来没有恩怨,我们为何要对逍遥山庄下手?”
“这不过是你狡辩之词而已!谁知道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是不是想要趁机收买人心,笼络江湖人士给你们卖命!”那人依旧贼心不死,继续道。
“若是如此,我应当准备厚礼才是,在逍遥山庄杀人还被你们撞见,我不是自找麻烦吗?”
“你不要再惺惺作态了!”那人打断赵惊鸿的话,“来人!把这两人压下去!”
他刚一说完,那些人便步步紧逼,赵惊鸿立马展开双臂,观察周围,时刻准备与众人展开打斗。而唐安不会功夫,此刻瑟缩在赵惊鸿身后,只好不断地转着他的脑袋想着脱身之法。忽然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等等!”唐安大喊一声,“此刻你们动手只会两败俱伤,我大理寺的人马早就在山下静候,若是到了时辰不见我等回复消息便会举兵上山,
届时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赵惊鸿一听,就知道唐安的话完全是唬人的,怒瞪了他一眼,可唐安却梗着脖子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这逍遥山庄和朝廷过不去,全要这么多江湖人士一同陪葬,你觉得他们能答应吗?况且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若是来日真凶伏法,人人只会说逍遥山庄虚有其表,浪得虚名,连自己山庄里的事都调查不清,如何在江湖立足?”
唐安此言一出,原本已经围上来的家仆都停下了动作,相互对视,似乎都觉得唐安所说不无道理。一时间,竟然不知应该做什么了。
“方才我们已经检查过大管家的尸体了,大管家至少已经被杀害一个时辰了,早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经死了。而且方才我们是被一个家仆带过来的,那个家仆有重大的嫌疑。”唐安见众人的动作已经有所迟缓,立马又补充说道。
“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带头的那人连忙问道。
“既然是山庄里的人,找出来对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