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然而却无法掩饰心里的恐惧。
他看着顾司璟，紧闭双唇，一言不发。这在顾司璟眼中就变成了一种无声的反抗，亦或是挑衅。
顾司璟的手指更加用力的捏着云离卿的下颚，几乎要将他的颌骨捏碎。他冷笑道：“不想替你祖父，你的阿爹、阿娘求情吗？或者你未出世的儿子？
他的声音冷冽而低沉，如同冰冷的寒风般刮过云离卿的耳边。云离卿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想要挣脱顾司璟的束缚，却又不敢，他怕自己的不够顺从惹怒了正在生气中的天子，会为家族带去更大的灾难。
“若是求情你……你便会放过他们吗？”云离卿深知面前的顾司璟对于云氏一族恨之入骨又怎么因为一个他最恨的人求情而放过云氏一族呢？
所以这样的屈辱还不如不做。
“不试试又怎知朕不会？说不得朕心情一好就会减轻责罚！”顾司璟放下捏着云离卿下颌的手，说道。
他知道云离卿一定会求饶的，这样的诱饵太大了，不过......放过云氏那是不可能的，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要羞辱这个让他讨厌的人罢了。
“云离卿求您放过我云氏族人！”
“恩？你在说什么朕听不到！”顾司璟故意夸张的说道。
“云离卿求您放过我云氏族人！”
明知是在戏弄自己，云离卿还是舍不得放弃，他舍不得祖父，舍不得阿爹，阿娘，舍不得燕儿，舍不得......有太多的舍不得了。
这一次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道。说完后直接闭上了双眼，害怕从顾司璟眼里看到他的讥笑。
“怎么不愿看着朕？”见云离卿紧闭双眸，顾司璟半蹲下身体，眼神专注的看他，看他微微跳动的眼睑就知道他在害怕。
“朕命令你，睁开眼睛看着朕！”
闻言的云离卿下意识的张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满带着不屑表情的脸。
“你是觉得你有什么价值，让朕为了你一句话，对想谋朕性命之人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