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处，已经坍塌。
那所谓的“虎扑关”三个大字，也已经被深埋在废墟之下。
阴灵们返回时，可没说过这里有异常啊。
这是不是也说明，阴灵找到姜清月时，一切都是正常的。
等阴灵返回后，才出现了异变。
这里发生过什么，估计一时也弄不清楚了。
夜月之下，烽烟四起，喊杀声遍地。
此时，双方已经展开了肉搏。
而城外，依然有浮空飞艇在往虎扑关里闯。
夜色下，更明亮了许多。
苏夜回头望去，发现时虎扑镇方向，战斗也已经打响。
那成片的高射炮的火光，让天地间忽明忽暗。
隐约中可以看到，天空中有飞艇坠落。
而坠落的飞艇，在半空时就已经解体。
这不是来自于地面的攻击，而是飞艇内的异变怪物们撑碎了飞艇。
一头头比飞艇还巨大的恐怖怪兽，落进了虎扑镇内。
那庞大的身躯，如同一幢楼房，面对无数的攻击，它们却悍然无惧。
苏夜很奇怪，这些发生异变的人，为何会变成触手怪……
他们所谓的邪神，难道是个章鱼精？
可这些的怪兽的触手，又和章鱼不太一样，看起来更类似于蚯蚓的身体。
虎扑关的将士正在冲杀，而后续的增援部队也已经抵达。
在城楼上，苏夜能够看到，城内的空地上，还站着成建制的密密麻麻的虎扑关守军。
苏夜看不出他们有多少人，但很多人都说虎扑关有守军二十万。
要想彻底攻克一个拥有二十万守军的关隘，这将是何其之难啊。
即便是二十万人站着不动，用火炮地毯式轰炸都要炸上很久。
更何况，在二十万正规军的后面，还有随时可以征召而来的四十万百姓。
哪怕只有四分之一是壮丁，那也是十万人啊！
“伟大的无上神主，我将为您奉上，虎扑关六十万军民，以血肉为祭，以灵魂为祭，请您赐予您最诚挚的信徒以永恒之力。我将以永恒的时光，播撒您的光辉，您的荣光终将普照大地，成为众生的永恒之神。”
一个阴恻恻疯癫癫的声音，自半空中清晰地传来。
这个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声音。
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地听到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交战的双方，甚至都有片刻的停止战斗。
即便是那些异变的怪物，都在朝着声音传来处挥动触手。
“柯世亮！”
苏夜几人也朝着空中望去，但却没看到发出声音的主体。
可是，一旁的君如见却咬牙切齿的说道：“绝对是他的声音。”
半空中，声音未绝，“照耀吧，我将成为永恒之神手中的明灯，我将辅助您指引信徒前行的方向。”
话音一落，虎扑关城头上方，忽然出现一颗光球。
那光球，如同煌煌烈日，将天地照耀得一片通明。
苏夜凝眸望去，那是柯世亮。
柯世亮在发光发亮，如同一轮正午的烈阳。
而在他的身前，则漂浮着一颗直径一尺的水晶珠。
不，那分明就是一颗水晶球。
苏夜很难想象，这么大的东西，藏在“虎扑关”三个大字的后面，城头上来来往往那么多守城的军官和官兵，竟然都没有人发现这个“异物”的存在。
而且，苏夜不相信这么长的时间，廖总御以及军中的强者，没有人对城关进行检查。
可是，当真就没有人发现么？
柯世亮的手段竟如此高明，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都没人能够注意到……
难道，所有人都被蒙蔽了吗？
或者是，所有人都在故意忽略？
苏夜瞥了眼华慕澜，沉声道：“你有注意到那个水晶球吗？那么大，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我……”
华慕澜似乎也陷入了迷茫，缓缓地摇头说道：“我不清楚，印象当中，根本就没发现过。”
略作沉吟，苏夜说道：“会不会是那个水晶球，本身就是一个禁忌物，一个能让所有人忽略它的禁忌物。”
顿了顿，苏夜的视线，落向姜笑歌，“姜清月是不是说过，她对周围的感知只有黑暗？”
“是的。”
姜笑歌颔首道。
苏夜再次问道：“看不见，听不到，对吗？”
“应该是的。”
姜笑歌有些迟疑，似乎是拿捏不准。
“黑暗，是否就代表着在所有感知上的虚无？”
苏夜以这个角度，继续着自己的理解，“也就是说，并非她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