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永远跟随
凌晨的寒风吹的人瑟瑟发抖，但陈志瑞却不怎么冷。
刚刚在金陵看完跨年烟花表演的他，正拉着周小楠漫步在秦淮河上。
因为是跨年夜，所以即使是凌晨，但街道上的游客却一点也没减少，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人头，剩下的什么也看不到。
周小楠小小一个，跟在她的身边，样子有些可爱。
陈志瑞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说：“你可别松手，人这么多，松手了我可找不到你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这让周小楠回想起了小时候，过年在老家集市上赶集，爷爷奶奶也是这么和她说话的。
但那是小时候啊，她现在已经长大了（年龄上的长大），她已经是大人了，哪里还需要担心走丢的问题啊！
所以她有些生气的说：“你真把我当小孩了啊？我才不会走丢呢！”
“哈哈哈。”
陈志瑞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只是想更用力抓紧你的手。”
“……”
这突然的情话让周小楠有些猝不及防，她面色一红，低着头一声不吭。
陈志瑞自己也有些脸红了，他握着周小楠柔软的小手，沉默了几秒钟后，说道：“小楠，其实我从没想过能和你手拉手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做梦也不敢想……”
周小楠问：“为什么？”
“你那么漂亮，学习又好，优秀的对我来说像是天上的太阳，那么耀眼的你，我都不敢拿眼睛直视你……又怎么敢幻想其他的事情呢？”
陈志瑞没有讲情话，这些话完全是他的真情实感。
在优秀的女孩面前，他感觉自己自卑的像是渺小的尘埃。
一年前，孔刘暗示他勇敢去追喜欢的人，他却鼓起勇气去网恋奔现，并不是因为他傻，而是根本没把孔刘的那番话往追周小楠这方面想。
因为对那时的他而言，周小楠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存在。
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她像是天上的太阳，只是看一眼她闪亮的光芒就会灼伤眼睛，又怎敢对她有喜欢呢？
对于陈志瑞来说，喜欢周小楠就像是在亵渎神明一样。
一起牵着手走在大街上？
那更是不敢奢望的梦。
不是说周小楠有多好，只是陈志瑞的自卑胜过了一切。
他像是个胆小的缩头乌龟一样，直到龟壳被打碎，他才终于开始正视那个满身缺点的自己。
他追逐着太阳，一点点把缺点改掉，一点点让自己变好，才有了如今的他。
周小楠望着陈志瑞，笑着说：“可是，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小透明。”
在周小楠的视角里，陈志瑞从来都不是什么渺小的尘埃。
他有些腼腆，和她相处的时候也很笨，结结巴巴像是一个永远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闷瓜。
虽然嘴笨，但他的行动一点也不笨。
他会注意到掉下来的菜盆及时接住；会注意到自己喜欢吃的食物；会在每一次打游戏的时候，都很在意她的感受；会包容他所有差劲的脾气。
他就像是一个只会受气的大笨蛋，从来不会对自己发脾气。
即使游戏输了；即使她生气时的话骂的话很脏；即使遇到任何倒霉的事情。
他总是优先照顾她的感受，他就像一只情绪稳定的豚鼠一样，永远不会对她不耐烦，她的坏脾气在陈志瑞身上像是失效了一样！
周小楠很少很少看到他发脾气的样子，为数不多看到他发脾气，也是自己被欺负的时候了。
他明明不差劲，却总是低着头，躲藏在所有人的身后。
他明明很优秀，却总是不自信，觉得任何事情都办不成。
他明明就不丑，却总是过分的容貌焦虑，也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这样的他，让周小楠忍不住去了解，越了解他，周小楠就越喜欢他，但她不知道那是喜欢，只是觉得，和陈志瑞待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
“小楠，谢谢你。”陈志瑞扭头看着周小楠，微笑着说，“是你让我变成了更好的我自己！”
“傻子。”周小楠笑着说，“我从来没帮过你，只是你自己在努力变得更好！”
“哈哈……”
陈志瑞笑了，他说，“那我还要更努力，变得更好，更优秀，这样才能一直像现在一样，和你并肩同行。”
“那你可得慢点进步。”周小楠拽着他的手说，“我的步子比你的小，走的比你慢，你进步太快了，我追不上。”
“怎么会呢。”陈志瑞摇了摇头说，“我明明一直在追逐你的脚步啊，你只要回头，我永远在你身后。”
“……”
周小楠红着脸，没有说话。
金陵的跨年夜，一点也不输中海。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