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再搭话，心里想了很多，却知道说出来皓王也不会认可。
直到马车到了王府门前，我才又躺回到皓王怀里装睡。
我想，皓王也跟我一样忘了皓王妃，我们走进王府的时候，皓王妃着急的声音马上传来。
“天啊！这......怎么这么多血！快请大夫！”
“不必了，本王已经请了宫中的太医，很快就有人来了。”皓王马上制止王妃。
“可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呢......？快——！快先进房间躺着！”尽管皓王妃着急，可还是马上安排下人干活。
我被抱回自己的房间，皓王妃对皓王说道：“王爷，妹妹就让妾身照顾吧，王爷在这也不方便——”
“没事，我就在这吧。”皓王冷静打断皓王妃道。
“这......”皓王妃似乎很是为难。
“莹儿，本王要留在这里。”皓王坚定地对王妃说道。
王妃没有再推脱。
“你们放下东西就先出去吧。”皓王转身对正匆忙拿着水盆和毛巾进房间的侍女们命令道。
侍女们放下手上的东西后，纷纷退出。
我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
“王爷，这是......”皓王妃迷惑问皓王道。
皓王走向我床边，停下，唤道：“艳儿，起来吧。”
尽管我不知道皓王有何打算，可我只能相信他，便睁开眼睛，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转头看向皓王妃，她正一脸震惊。
“妹妹你怎么......？我听闻妹妹您挨了五十大板，昏过去了啊！”
我继而转头看向皓王，等待皓王帮我解释。
“莹儿，本王知道你自小识字、饱读诗书，不知道是否读过《山海经》？”
“父亲说《山海经》不是女子读的书，可莹儿......确实也略有听闻。”
“《山海经》里的奇珍异兽看似难以想象，可你想过，这些或许是真实存在的？”
“真实存在？”皓王妃的眼神瞄了瞄皓王，又瞄了瞄我，更加迷惑了。
“再者，莹儿你觉得艳儿是个怎样的人？”皓王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我身上。
“妾身虽然只与妹妹相处了个来月，可也感觉到妹妹是个善良的人。”皓王妃回答道。
听了这话，虽然我知道这可能是王妃的场面话，还是暗喜了一下。
“那如果我跟你说，艳儿是《山海经》里出来的人，可她同样也是善良的人，你有何感想？”皓王语气淡定地对王妃说道。
皓王妃皱着眉头，眼神里尽是迷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皓王，却都无法从我们脸上看出一丝解决她心中问题的答案。
“妾身愚笨，实在不懂王爷的意思。”
皓王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缓缓道来：“艳儿是既能活于水中又能活于陆上之人。”
“既能活于水中又能活于陆上？”
我看着一脸懵懂，知道仅凭皓王的解释，很难把事情解释清楚，看向刚刚侍女端进来的水盆。
“王爷，不如让艳儿亲自展示？”我一边走向那水盆，一边说道。
皓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小姐......”梅儿马上知道我要做什么，忍不住喊了我一声。
“王妃，妹妹想要对王妃坦诚相见，不再隐瞒什么，而妹妹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姐姐无论如何，要能够接受妹妹。”我用最真诚的眼神看向皓王妃。
尽管王妃还是疑惑，脸上多了一丝凝重，却也轻轻点了点头。
我拿起水盆，没有多加思索地往自己身上泼。
暖流瞬间蔓延全身，我慢慢夹着腿坐在地上。我能看到自己的腿上慢慢覆上一层薄膜，薄膜逐渐变后，鱼尾的形状显现出来，最后双腿已经蜕变成一条覆盖着流光的鱼尾。
我抬头看向皓王妃，之间王妃定定站在原地，瞪大了双眼，颤抖的双手捂住嘴。我从未见过王妃如此夸张的表情，以至于我都开始担心王妃的心脏是否能够承受得起冲击。
“莹儿——”皓王轻轻唤了唤王妃。
“王爷，这......这......”皓王妃抽出一只还在不断颤抖的手指，指了指我，看向皓王。
“本王知道这不是你能理解的事情，可这也的确是事实。”皓王冷静说道。
这些话丝毫没有安抚到王妃，她从仅仅是手上的颤抖，慢慢变成全身的颤抖，脸色惨白，大概是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仿佛一条绷紧了许久的皮筋，“嘣”的一声，皓王妃僵硬着身体往后倒下。
皓王反应快，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在王妃快要直直倒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她。
我的鱼尾还在，不能跑动，只能拖着鱼尾在地上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