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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2 / 3)

受不住的浪花一次次拍向岸边,一个浪头打来一下将她淹没,像是要将人溺毙在海中。

先前生起的丝丝勇气早已消磨,余着难受且无力的反抗,一番磋磨后,便再也没有丝毫精力分去思索。

鸳鸯交颈,帐帘重重掩却春色醉。

“夫……夫君……”

带着哭腔的低低嘶声一遍遍传入身上人的心间,期盼得到温柔的回应,如愿以偿得到轻吻安抚,而后却变本加厉,满脸咸湿的小脸哪能知晓缘由,只得一声声求饶,却只有适得其反。

心跳全然受不得控制,像是塞北不受控制的马匹,奔跑起来忘乎所以。

一场混乱终于停歇,闹到下半夜,他意识回笼,身下人已蒙蒙昏沉,却还不忘泣着声讨饶,仿佛含了无尽的委屈。

“莫哭了……”

裴闻璟屏住呼吸,入眼之处哪还有半块完好肌肤,将薄衾拉过,起身打水收拾,帐外冷清肃静,众人皆默契地退到百米开外,一个人影子也瞧不见。

拿了十足的耐心与温和替她擦洗身子,其间看见她面上的痛楚,也不禁暗骂自己。

月媞浑浑噩噩,陷入一个又一个梦魇,困在没有光亮的深处,不知名的东西撕咬着她的血肉,最后堕入无边的暗夜。

沉沉的酸痛布及全身,艰难睁开眼睛,月媞抬手想起身,却一下被身上传来的疼意逼得重新躺了回去。

“醒了?”

模模糊糊的人形站在面前,听见他温和的声音。

“将军……”她认出人来,唤了两个字却没发出声来,摸了摸脖颈处,哑得厉害。

裴闻璟看在眼中,又溢起一阵疼惜,倒了小杯一直备在旁边的温水:“润润嗓子。”

就着他的手抿了两下,唇上干燥有所缓解,吞咽时却发觉喉间也难受。

跟那日醉后的不适比起来,月媞才知那也不算什么。

裴闻璟出去一会儿,月媞思绪放空静静躺着,眸光略过面前的衣物,察觉几分异样,雪白的衣襟,又稍稍动了动手指,看见刚好被翻折到腕处的宽大雪袖。

再不清醒,她也记得自己昨日沐浴后穿的中衣不是这件,领口亦是松垮,勉勉强强系上,看这尺寸,更不像是她的,却又感受到中衣之下,跟往日也不太一样。

裴闻璟提了一个食盒进来,看见月媞朝里侧躺着,将吃食拿出来放在面前。

“夫人?”月媞听见他的声音,饭菜的香气也一并传来,腹中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嗯……”她耳朵往褥子里贴了点,只希望他没听到。

裴闻璟当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今日疲倦,将主帐腾出来让她能安安稳稳休息,现下酉时过了,一日未进食饿了才是正常的。

“我扶你起来。”

等月媞点过头,他才连着被衾扶住人腰身将她半抱起来,拿了两个软枕垫在床头,让她靠得舒服一点。

衣领下凝脂般的肌肤遍布了殷红,一看便知昨日只事……裴闻璟靠近将她的衣领提起来一点,月媞不知道,还以为是担心她受凉。

“不冷。”

这炎日下,怎么会冷。

“嗯。”

山药红枣糯米粥在灶上小火慢熬了半个时辰,软软糯糯,散发着甜香,裴闻璟舀起一勺来,感觉凉些就向月媞喂了去。

他没做过这些,此时的举动让月媞愣了一愣,看他坚持着,勺子直直停在面前,大有她不吃就不收回的迹象,默默凑过去一点,吃下小半勺。

见状裴闻璟放了心又舀起一勺,一颗软烂的红枣躺在勺中,月媞看着皱了皱眉,他便顺从地换了一勺。

记下了,夫人不爱吃红枣。

月媞想接过来自己吃,身上即便酸痛,吃饭的力气还是有,可裴闻璟不肯让她拿碗,美其名曰太重,怕她手累着。

只得被动接受他的投喂,最初还会烫着她,后来便越发得心应手,还会等她咽下缓一缓再喂,像是饲养的小动物,一碗粥喂得很快,裴闻璟总觉得她没吃饱。

不算这碗粥,几盘碟子中的菜他也喂了大半,月媞不言,他便一直喂着。等实在是吃不下时,月媞才终于将他的手推了推。

裴闻璟看着碟中还剩着,怕人还饿,特意又问了两遍,月媞只差向他展示圆滚滚的胃腹了。

尽管只是咀嚼,一顿饭下来也是累得很,月媞被安稳放好,裴闻璟收拾了碗碟带出去,很快又折返回来,手中拿了两个白净的瓷瓶。

“这是外用活血化瘀和消肿止痛的药,怕你不喝便没熬汤药。”

听得有药正悬了的心,又随着他说的后一句放了下来。

“好。”

月媞想睡一会儿,本以为他只是送药,不料他却在床榻边坐了下来。

“将军、还有什么事吗?”

手中两个瓷瓶放在一起,发出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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