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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3)

的是,电话那头的唐芸在得知自己女儿行为异常时,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紧张和担忧:“关医生,我的女儿没有你说的那种病,我会尽快过来为她办出院手续,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楚黎家没钱,疗养院早就想让她出院,关文雅没办法再对楚黎做新的检查和用药,如果不是扭伤了脚的楚黎洗澡时不慎又滑倒骨折,她大概早就出院了。

唐芸赶到疗养院时,给女儿带来了一个新的“VIKI”:“关医生,这是小言留给安安的东西,我可以把它带进去吧?”

唐芸坐在关文雅对面,任由疗养院工作人员一一检查了她的随身物品,因着这里的病人情绪大多不太稳定,未免突发意外,房间里的所有物品都得经医生允许才能供病人使用,即便是家人也不能例外,曾经这里就出过一起兄弟相争,哥哥带了刺激性物品导致弟弟发狂心律失常死亡的先例。

关文雅自然听说过楚言,曾经陪伴楚黎和家人度过家中“黑暗”时光的重要家人,每当提起楚言,楚黎都会表现得格外平静,而楚言送给楚黎的“VIKI”也成了楚黎身边必不可少的东西。

唐芸每隔几个月就会买一个新的“VIKI”,伪装成楚言留下的礼物,以此安慰楚黎,给她一个小小的盼头。

关文雅仔细检查过那只玩偶后,将它交还给了唐芸:“唐女士,我上次跟你提过的事……”

“不必了,安安现在不需要其他精神方面的治疗,麻烦你们费心照顾她,等她的腿养好我就会带她离开。”唐芸转身拉开了关文雅的办公室门,离开时,她微微偏过头又道:“关医生,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再被扣上任何‘有病’的帽子,疗养费我一分都不会少,请你们也不要未经我的允许,做些多余的事,谢谢。”

唐芸说话时面上露出的那抹似笑非笑的神色,跟关文雅看到的“那个楚黎”一模一样。

这令关文雅愈发起疑,开始暗中观察起了楚黎,她偷偷打开了楚黎房间里的摄像头,那是院方偷偷装在病房,以防万一,不到万不得已不被允许随便打开的摄像头。

白瀚宇从衣袋里掏出一个U盘来,那是关文雅背着所有人偷偷留下的一段视频……

2021年4月的一天晚上,熄灯之后,楚黎照例坐在窗边隔着纱帘看月亮,护工知道楚黎的习惯,离开前特意留了一盏夜灯,不知怎么的,那盏夜灯亮了没多久,忽而灭了,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月光隐隐绰绰顺着纱帘落在窗边,隐约照亮了楚黎的床。

楚黎微微偏过头,似是盯着夜灯熄灭的地方愣了愣,而后缓缓挪动身子,起身下了床。

她腿脚仍有些行动不便,步履“蹒跚”沿着房间缓步走了几圈,而后在床头柜里翻找了一会儿,拿着什么东西,走去了衣柜边的穿衣镜前,披散着长发身着白色睡衣的楚黎静静立在镜前,她似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半晌,紧接着身子微微前倾,抬起手。

楚黎在黑了灯的深夜里,对着镜子为自己画上了口红,而后又用手胡乱抹去,复又重新开始……

如此反复了五次,楚黎停下手上动作,转过身,抬眸望向了摄像头,镜头并不能将黑暗中的楚黎拍的十分清晰,却也能看到她下半张脸被抹成了乱七八糟的诡异模样。

那张脸被实时传送给了当时尚未离开疗养院的关文雅那里,她眼睁睁看着镜头里的楚黎唇角轻动,似是说了什么,后来,关文雅请自己会唇语的朋友帮忙翻译出了楚黎冲镜头说的那句话。

“你好,我是楚月。”

“楚月?”张文泽似是想到了什么,蹙眉望向白瀚宇。

“不错,楚言也是楚黎分裂出来的人格。”白瀚宇在听楚黎提到自己家庭情况后,派人调查过楚黎的家人,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查,都没有找到“楚言”这个人存在在社会上的蛛丝马迹。

车祸地附近没有孤儿院也没有福利院,附近摄像头也没有拍到任何一个与楚黎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出入车祸现场的证据,没有收养记录,没有出国记录,楚言,就是完完全全不存在的一个人。

直到关文雅拿着那段视频找到唐芸,唐芸这才意识到,自己女儿的病,又复发了……

唐芸永远记得,2015年8月24日,她接到医院电话赶去医院后看到的一幕,浑身是血的楚黎拉着身侧护士的衣角,努力挣扎着:“你们看到我爸爸和小言了吗?”

楚文斌在救护车上停止了心跳,而楚黎口中的那个“小言”,唐芸不知道是谁,也并未放在心上,几小时前,她们一家人还围坐在一起,给楚黎过了17岁生日,那是她家好不容易摆脱了“碰瓷老人刘大壮”之后,第一个家庭聚会。

办完楚文斌的丧事之后,楚黎终是醒了过来,在唐芸的悉心照顾下,楚黎恢复得很快,出院时,便开始自学高三课程,为了与“刘大壮”打官司,楚家花了不少钱,楚黎休养需要花钱,房贷车贷各种开销落在唐芸身上,繁忙的工作令她无暇他顾,只得将楚黎托付给自己的母亲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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