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伤人是他不对，但唐女士你们大半夜跑人家家里来，实在也说不过去，这样，大家互相退一步，唐女士你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江先生你也别卖关子了，你女儿到底在不在，在就叫她出来一下。” 江成建愈发暴躁了：“不在不在不在，我都说了无数遍了，她回老家了。” 马睿顺势起身：“江先生，方便我们看看吧。” 江成建气哼哼转过头去没吱声，王小云忙起身道：“二位警官，我带你们看，雅琳她确实不在家。” 马睿跟着王小云去房间了，江成建这边算是做了让步，接下来轮到楚黎了。 楚黎望了眼身侧的唐芸，唐芸出声道：“想必你们已经收到法院传票了，方昊的案子会重新审理，需要江雅琳出庭解释一些事情，我女儿正好有话也想跟江雅琳说，加上他们的确约好了，我这才带我女儿来的。” “另外……”唐芸话锋一转：“当年我女儿不懂事，跟你们签下的协议正好今天早上8点钟就到期了，我是来跟你们说一声，之后，我女儿或是学校那边，都没有义务帮江雅琳隐瞒任何事。” “协议”两个字令赵经理眉心一跳，眼底立时多了几分好奇，江成建冷哼一声没说话，厌恶不耐毫不掩饰挂在脸上，唐芸也不在意，继续道：“话已经带到，江先生如果没什么想说的，麻烦提供一下江雅琳现在的住址联系方式。”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成建不情不愿发给了白瀚宇一个位于离H市5小时车程的村子的位置，据他所言，江雅琳前段时间去过警察局之后，回来一直神神叨叨的情绪不太对，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回老家散心的。 事情差不多算解决了，物业赵经理见状正准备招呼众人该散的散，该睡的睡，大事化小，不要劳动警察，马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冲白瀚宇点了点头，几人起身离开时，江成建满眼的烦躁都快溢满整个客厅了，就在这时，没有眼力见儿的楚黎突然顿住脚步转身道：“江叔叔，江雅琳的奶奶还好吗？” 江成建不耐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再这儿假惺惺的装什么朋友了，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江雅琳当枪使，她会傻子似的跟你去做那种毁人前途的蠢事吗？” 这样的话楚黎听多了，但从一个受害者的父亲口中也能听到这样的话，楚黎觉得无语又无奈，她懒得与其分辨，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有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昊是您儿子呢……” 江成建：“你……” 见物业和警察皆神色各异盯着自己，江成建没好气回道：“她奶奶去世了。” 楚黎：“哦，抱歉……那江叔叔，晚安。” 江成建关门的时候，唐芸又看到了那个从房间里探出脑袋的男孩子的脸，他似是犹豫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王小云拉住了。 离开江家的众人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趟小区物业，赵经理在马睿的授意下调取了最近一段时间18号楼的监控视频，马睿叫来了几个人，重新按江成建提供的日期调取了监控，十天前的一个晚上，只见王小云推着轮椅从小区单元门走了出来，轮椅上坐着个人，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分辨不出具体是谁。 但如果江雅琳的奶奶已经去世，全家人都在，那么坐轮椅离开的只能是江雅琳。 江雅琳才擅作主张去过警局，以江家人的性子，不可能会把江雅琳一个人送走，且一个好端端的人被轮椅推走毫不反抗，其中绝对有问题。 马睿：“我已经联系江雅琳老家那边的警方帮忙去看看，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们。” 楚黎回忆着自己来时一路上看到的监控，以她的判断，那些监控应该没有死角，江雅琳无论如何都会出现在监控里的。 唐芸坐飞机加上折腾了大半宿，身体有些吃不消，在物业休息室小憩了一会儿，醒来时，正赶上江雅琳老家那边的警方传来了消息。 江雅琳死了。 她的尸体被发现在老家地窖里。 得知消息的众人第一时间驱车往长垣村，楚黎静静坐在后座，没有任何情绪，一坐便是整整两个小时，唐芸轻轻拍了拍楚黎的手，将杯子递给了楚黎，楚黎回过头时，面上已满是泪痕。 唐芸伸手揽住了楚黎，一下下轻抚在楚黎后脊，语气轻柔：“你已经尽力了，不是你的错。” 楚黎没有做声，身子微微前倾，将头埋进了唐芸怀里，开车的马睿与副驾上的白瀚宇面色凝重，久久不曾言语。 长垣警方初步检查过现场，将江雅琳的尸体带回局里做进一步检查，白瀚宇与马睿分头行事，马睿跟另一队人直接去了江雅琳老家的房子，他则带着楚黎去了长垣县公安局。 江雅琳的老家是一处不大的农家小院，院子位于村西边，位置相对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