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鹏打了个招呼，几番寒暄之后，原来刘锐鹏的店是楚黎的朋友尹小朵打工的地点之一，有时尹小朵晚班下班的时候，楚黎会来接她，一来二去，楚黎跟刘锐鹏也算是个点头之交。 后来尹小朵出事住院，刘锐鹏想帮忙，但怕直接给钱会给尹小朵增加心理负担，便辗转通过楚黎帮了忙，自那之后，两人从点头之交，关系进化到了逢年过节会发祝福短信的普通朋友。 “哦，这样啊……”白瀚宇第一次庆幸自己嘴巴反应慢了半拍，没说什么不妥的话。 楚黎：“刘师兄，我拜托你的事，有眉目了吗？” 此言一出，在座几人皆是面色一怔，停下了手上和嘴上动作。 刘锐鹏笑容一敛，正色回道：“江雅琳那一届的人我认识几个，但他们都说没再听过江雅琳的消息，只知道她在家里的超市帮忙，我顺着他们给的那个地址打听过，那家超市已经关门很久了，周围的老邻居回忆说，江雅琳的父亲当时是说要搬店，之后就没了音讯，她家超市关门的时间，就是你休学之后没多久的事儿。” 这也是白瀚宇他们头疼的点，除了江雅琳的家人，江雅琳这个人跟社会的联系几乎为零。 如果不是江雅琳前段时间主动来过警局，他们甚至都怀里这个人出了什么事…… 刘锐鹏：“我还打听到一件事，江雅琳家超市没关门前，大概是2019年年末，超市门口来了救护车，江雅琳在店里晕倒，被送去了医院。” 19年年末，那时候楚黎跟江雅琳算是同一战线的“盟友”，江雅琳从没有跟她提过这件事。 马睿出声道：“这件事我们也调查过，江雅琳被送去医院的路上自己就醒了，她坚称自己没事，只是低血糖，到了医院也拒不做检查，最后被家人接走了。” 楚黎陷入了沉思：“低血糖……” 这是个晕倒的常见病，而江雅琳那段时间情绪高度紧张，食欲下降精神不济也是有可能的。 刘锐鹏压低了声音：“但巧的是，我在那附近遇到了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她常年在那附近卖花，19年年末临近圣诞节，正是她卖花的好时候，她看到了救护车带走江雅琳的全过程。” 刘锐鹏这话明显话里有话，几人不约而同凑近了一点，面色凝重望向他。 刘锐鹏：“小姑娘说，看到被拉走那个大姐姐，下半身都是血……小姑娘对此印象很深，一度以为那家超市出了命案，后来看到江雅琳又安然无恙回来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下半身都是血？半道儿还能自己醒来，安然无恙的回来。 除了来例假，这种情况很难再有合理的解释。 一直沉默不语的唐芸出声打断了众人各自翻飞的思绪：“还有种情况，女性也会血流不止。” 几人都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事情太过于震惊突然，大家还在试图从其他角度合理科学的解释这种现象。 特别是楚黎，她一度不愿意相信这种说法，由于她太过于着急，解释的话显得有点语无伦次：“不可能的，而且那段时间小江已经跟方昊分手至少三个月了，不可能的……” 刘锐鹏将一张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放在桌上：“这是卖花小姑娘的住址，你们可以再去找她问。” 店里来了客人，刘锐鹏放下纸条便又去忙了。 白瀚宇与马睿对视一眼，马睿将纸条拍了拿着手机离开座位去安排人调查了，楚黎则一直心神不宁盯着眼前吃了一半的汤面。 唐芸见状抬手按了按楚黎的肩：“安安，你先别急，调查的事交给警察，你不是有话要跟白警官他们说吗？” 被唐芸这么一提，楚黎意识回神，她抓起面前的水杯喝了几口水，面色恢复平静，安排完事情的马睿也回到了座位上，楚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正是曾被白瀚宇带去北市的MP：“我最近反复听了几次小江的录音，我觉得有点问题……” 饭店人多眼杂，几人匆忙吃完了饭，转移阵地去了楚黎家在H市的老房子，今天唐芸找人打扫过房子，一进门，一股清洁剂的味道扑鼻而来，桌上还有株枝繁叶茂的向日葵。 几人各自落座，楚黎打开了MP3里的录音文件，快进了几段轻音乐之后，“女生”的声音缓缓自MP3里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