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检查过了吗？还好吗？”这是白瀚宇最担心的地方。 楚黎乖顺点点头：“嗯，检查过了，没事，都是皮外伤，你不用担心。” 白瀚宇不露痕迹松了口气，拉开窗边的凳子坐了下来：“那就好，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剩下的事交给我们。” 楚黎：“方建国，死了吗？” 白瀚宇：“没有，天幕商场层高不算高，加上有安全气垫，死不了，不过他的手中了枪，下落的时候角度不太对，骨折了，做完最后的收尾，我们就会对他提起公诉。” 楚黎轻声“哦”了一声，指尖把玩着她的“VIKI”，没再多言。 方建国已经落网，阴沟里的爬虫已经尽数被抓，悬在她头顶的剑没了，按理说楚黎应该高兴，但楚黎却依旧神色淡淡的，根据白瀚宇对楚黎的观察，每当她将“VIKI”捏在手里时，都代表着她不舒服。 白瀚宇：“想跟我出去走走吗？” 楚黎没反应过来：“啊？” 自从网上那些事传开以后，身边每一个都会刻意将楚黎藏起来，更何况她现在是人民医院重点观察的头号病人，她怀疑白瀚宇在逗她。 白瀚宇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想出去吗？我去帮你请假。” 楚黎下意识想要拒绝，或者说她觉得她应该拒绝。 自从刘大壮那件事之后，她对身边每一个“越界”的邀请都充满了怀疑和戒备，无差别拒绝所有人的好意，可以避免一切不怀好意的接近，但同样的，她身边除了几个少得可怜生性热情神经大条的朋友，已经很久没有除家人以外的人向她发出邀请。 即便那个邀请只是熟人之间客气的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想出去，随心所欲自由的在外面走一走，买一束花，带回来，买点自己喜欢的小蛋糕和奶茶，她还想去看一看树影摇曳时的月亮，还有糖糖，她找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VIKI，眨巴着大眼睛打量世界的表情跟糖糖很像，她想把它送给糖糖。 楚黎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白瀚宇在她面上看到了明显的犹豫，他心下了然，径直起身往外走去：“我知道了，你先换衣服，我去帮你请假。” 白瀚宇的外出计划被楚黎的主治医生张天泽给否了，最后，在白瀚宇的坚持下，张天泽终于松了口，同意白瀚宇带着楚黎在医院范围内随便走走，白瀚宇气哼哼带着这个消息回到病房时，楚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片刻后，楚黎跟在白瀚宇下了楼，气温有所回升，楼下散步的病人不少，披着大衣半张脸几乎埋在围巾里的楚黎跟这里的周围的病人没什么区别，没有人注意她，下楼前张天泽和唐芸的担心在这里似乎并不成立。 医院里的病人大都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来这里的普通人注意力也都在自己生病的家人身上，包裹相当严实的楚黎，很难引起旁人的注意。 白瀚宇放慢了脚步与楚黎并肩走在医院小花园的十字路上：“我知道前面有家小卖铺，有鲜花水果，还有些零食什么的，我们可以去那儿看看。” “哦对，今天沿江大桥那边有烟花，运气好的话，我们等会回去就能看到。” 楚黎想到了什么回眸看向白瀚宇：“你原本，是想带我出去看烟花吗？” “嗯，苏洛跟我说，那个烟花是卡通主题的，有老鼠什么的，你应该会喜欢。”白瀚宇话落，忽而意识到自己措辞没注意，楚黎喜欢的好像是“仓鼠”还是什么的…… 白瀚宇正想解释，却见楚黎眼底笑意却是更浓了：“白警官，我想请你喝饮料，可以吗？” “哈？”白瀚宇有点不能理解楚黎动不动就请人吃吃喝喝的习惯，他顿了顿正色道：“楚黎，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以后不要再给我们买东西，就算是吃的喝的也不要，我知道你想向我们表示感谢，但真的不用，这是我们的工作，都是应该的。” 楚黎“哦”了一声，白瀚宇觉得她应该听进去了，放心往前走了几步，忽而听得楚黎跟上来小声道：“那以后……如果不是为了感谢，也不可以吗？” 白瀚宇更不理解了：“啊？什么意思？” 楚黎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自顾自继续往前走去：“算了，没什么，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