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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逢Cut.4(2 / 2)

心和在乎,像你这样已读不回的忽视,永远顺不了毛。”

齐韫是个好学生,学以致用,为了剩下的五十万,她当机立断拨了个语音电话回去,语气十分谄媚:“戴先生?不知您是否有时间,那个孩子我已经找到了,您屈尊跟我一道去看看?哎哟,若城您路不熟吧?我去接您?”

戴书远:“好的。”

齐韫一脸吃了苍蝇似的表情挂了电话,钟望看她苦着一张脸,总觉得她理解的有点偏差。

托戴书远的福,自诩天塌了也不加班的齐韫在周日主动加了个班。她开着自己的小破车,戴书远坐在副驾驶后面,自然得齐韫都以为自己其实是个出租车司机。

齐韫一路跟着导航穿梭在窄巷里,路边的煎饼摊儿传来一股不怎么健康的油脂味道。简安住在城中村,周边高耸的住宅商厦把这条没能翻新的街道围得严严实实,一天当中的日照时间都不足一小时,齐韫皱着眉,无意中抬头透过后视镜睨见戴书远,依旧是四平八稳,甚至让人觉得他对这场面很习以为常。

车子老牛拉车似的又开了五分钟,终于被前面丁字路口处乱堆乱放的破烂货物堵得动弹不得,齐韫拉开车窗冲着街边一位老大爷问路:“大爷您好!请问简安家怎么走啊?”这种地方街里街坊离得近,谁家炒什么菜都能闻着味儿,随便问一个就都知道左邻右舍谁是谁。

大爷坐在老式理发店门口的石墩儿上,手里拿着刮刀在皮面上反复摩擦,闻声回说:“简家?往里再走个50米,左边拐弯儿第一家就是了。”

齐韫道了谢,只好把车熄了火,二人一路顺着一闪一闪的街灯往前走,没听见老爷子在身后的一声叹息:“命苦哦……”

齐韫举着手机东张西望了几下,终于等到蓝色箭头和目的地交会重合,但她还没来得及跟戴书远知会一下,就被一声“砰”的玻璃碎裂声震了一个激灵。齐韫双手抱着头,手背被玻璃碎片划出的口子正渗着血,她在惊悸不安中发现戴书远不知何时已经从她身后阔步跑进了单元门。

简安家住在这单元的一楼西户,对门东户的女主人趿着拖鞋推门出来,嘴里大声嚷着:“还让不让人过一天消停日子了!三天两头的发疯!爷们儿作死了又换老子娘作!全家一起赶着投胎呐?!”

左邻右舍都被这声音吸引而来,正你一言我一语:“别是又要出人命吧?”

“叫救护车了吗?!”

“哎哟!小伙子别砸啦,那门是砸不开的嘛!”

齐韫被拥挤的人群撞了一下,在熙攘吵闹中,她感觉脚底踩到了件硬物,夜幕降临,昏暗的灯光只能映出那长方形四角,齐韫弯身捡起凑近了看,那打破窗户的“罪魁祸首”被裱着框,玻璃挡板已经碎了,红色的奖状上印着简安的名字,在昏黄的灯光下刺伤了齐韫的眼睛,她想起简安毫无生机的侧脸,声音细微地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撒谎了。”

“姑娘你快去劝劝他,那门咋能砸得开嘛!”齐韫被一旁看热闹的大妈提醒,才发现戴书远还在里面奋力砸门,她拨开人群冲进单元门,戴书远的拳头血肉模糊,他像个被噩梦魇住的失智者,对着一扇外开门疯狂向内砸。

齐韫上前拉住戴书远的胳膊,被戴书远挣扎着怼了一肘,她忍痛大喊:“别犯病了!这外开门!警察马上就来了!”

戴书远双目通红,大口喘着粗气,他回首瞪着齐韫,在警笛和救护车的交替轰鸣中,戴书远终于卸了力。

齐韫三天之内连进两次医院,这第二次还是跟公安一起,戴书远手伤得不轻,齐韫作为报警人,拿着律师证件在医院做完了询问笔录。

戴书远的伤还没处理完,她抽空问了一句办案民警:“人怎么样了?”

民警把笔插进口袋叹了口气,另一个说:“大人铁了心要死,喝的百草枯,没救回来,小的——”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新伤加旧伤的,又被砸了头,具体的还得等从手术室出来再看,也不知道这亲妈怎么下得去手。”

齐韫脑子浑噩的道了谢,回到处置室发现门口挤了一堆人拿着手机小声嘀咕着,还对着屋内指指点点,像在看动物园的猴子。

齐韫被这场面感染,也拿出手机,愕然发现热搜第一位挂着戴书远的大名,下面带的话题着实令她不解。

#戴书远大学美术系#

#戴书远为艺术献身#

#戴书远#

#裸/模#

……

齐韫拿手机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合着那园里的猴子竟是戴书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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