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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枕薄(2 / 3)

?要是喜欢,明晚再换一种,我陪你一起吃。”

叶昭南听了眯起眼,又狐疑地朝他睇了两眼,须臾后才问: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转性了?”

楚元奕惊了惊,面上却冷然:“不吃就算了。”

叶昭南没答,马上背对他躺着了。

楚元奕回头盯着那已经散下来的折枝梅花纹帐子,心里稍许惴惴然,这个秘密他目前为止从没有对谁讲过,毕竟就算说了,估计也会被当成天方夜谭——甚至连自己都仍有种在梦境似的错觉。

可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边的热度,在梦里就根本不会有这般感触。

楚元奕想着,也翻了身,靠上去细声道:

“姐姐,也给我一个枕头吧。”

叶昭南迷迷糊糊的,倒是没怎么听出话中的几份示弱,仅挑了关键词入了耳朵,顺手就把手里的那个丢了过去。楚元奕翻过来一瞧,正是那副鸳鸯戏水绣图的,不禁笑了笑,躺了下去,那黑鸦鸦的披发就和身旁人的发丝搁在一块,像是结发同枕席。

然而不过一会儿,叶昭南又觉得热得紧,颈脖处感到毛毵毵的,身上还重。若她尚在将军府,那一定是她饲养的毛茸茸,可她至少没那么迟钝,所以笃定此时是个什么情况。

她往外推了推道:“等等……”

楚元奕稍稍起身,哑着声问:“……怎么?”

其实以他们的关系,叶昭南大可直接了断地拒绝,料他也不会强来,但被这么一闹,才来的几分睡意也渐渐消散了,只好睁开眼,准备逗上一逗,便装作迷糊道:

“先不说我今天又是拜庙,又是学看账,就是昨晚……”她停了停,嘟囔着,“还疼着呢……”

谁知楚元奕听完,噌的一下直起身,微微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声口道:

“怎么可能?我昨夜——”

他话音未落,马上咕哝了一句:

“昨夜明明动作很轻的……”

叶昭南当然是诓他的——虽说的确没有她想象中的不适——以她的体质,过了一整天,早就没感觉了,顶多是上半日顶着那凤冠脖子酸。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叹声趴了过去,脸埋在枕面上。

楚元奕赶忙上前小声问:

“哪里疼?……呃,我是说,揉一揉会不会好些?”

叶昭南鼻尖哼哼两声作为回应,楚元奕就真的伸手抚在她的腰间,温软的指腹隔着衣料轻柔地按着。

叶昭南无声地勾勾唇,这世上应该找不到第二个能让皇帝给自己捏肩捶腿的人了吧?

然而随着动作,那本掐灭的困意竟再次来袭了,加之身边人那不知从哪学来的手法,轻盈的律动使她仿佛浑身被云层所包裹,又像沉浸在暖融融的温度中,令人十分的舒坦和安逸,慢慢也就上下眼皮打起架来。

久不见动静,楚元奕停下来一看,叶昭南已经睡着了,而且这次恐怕不会再被吵醒了。无奈地摇摇头,又想起了明日还得早起,只好独给她再掖掖被角,自己也躺下了。

朝见礼需要皇后去拜见太后,倒没有皇帝什么事,所以后者度过的算是平常里的一日,而在这个季节每回一睁眼,窗外还是沉淀的墨蓝色,安静得出奇,不过那天色亮得也快,像是黑夜是一片被揭开的薄膜,逐渐显现出清亮的鱼肚白来。

楚元奕坐起身缓了缓神,到了规定的时辰,无论他是否在睡都会有宫人进来伺候他晨起,今日也不例外,不久就有蜂拥而进的内侍,捧着盛了热水的紫金沐盆来供他洗漱,清楚皇后娘娘还在安睡,纷纷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

楚元奕偏头看去,叶昭南依旧背对着他睡得正香,幸好她睡在里侧。他继而掀开绣衾,又都给她盖上,这才转而去盥手、漱口、洗面。离开寝床,隔着那扇红木嵌百宝八扇围屏,另有一套桌椅,楚元奕坐下了,汤泰上前来为他栉发。

他思索片刻,道:“让瑞竹过来。”

楚元奕尚未及冠,所以最后用的是碧玉金簪束紧了发。汤泰虽心里疑惑,却依然让他人去唤,因着今日要行朝见礼,瑞竹也是早早起身了,无缘无故被皇帝叫去,心中的疑惑不比前者少。

瑞竹进寝殿时,楚元奕正在更衣,由内侍做,可如果是某宫侍寝,应当是那宫的妃嫔来侍候。瑞竹知道是皇后娘娘还没起,垂头等着后话。

楚元奕斜了一眼,突然说:“皇后的礼服你拿来,朕想见见。”

瑞竹愣然,但很快应声下去,不久后和另两个宫婢取来件过会儿皇后要穿的礼服。楚元奕一见那蝶黄色的礼服,神色暗了暗道:

“尚服局应当不止送来这件,都拿来。”

感觉敏锐的宫侍立刻察觉到了皇帝的不满,慌忙去了,这回不止是礼服,连配套的首饰靴袜都送来了。楚元奕已穿好了自己的服饰,他背着手端详片刻,指了件香色的,嘱咐道:

“让皇后再睡两三刻起来也不迟,届时就穿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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