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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禾苑(1 / 2)

梁春站起来,后怕地观望着赵寓安,“事情得从五年前说起,我哥确实是天松子,这一点儿民女绝对没扯谎。他写画本名声大噪,挣得也确实够娶一房媳妇的,可是我哥这人闲不住,根本不是那种会安稳过日子的人。有天我发现他带回来不少金条,这可不是写画本能赚到的。我问他也不说,我就偷偷跟着他。”

那天夜里梁春跟着梁元,一路跟到了东禾苑,上京谁人不知东禾苑是献王赵子敬的金屋,里面藏了很多美人儿,用来自己享乐和笼络朝中官员。

梁春虽然年纪小,可机灵着呢,梁元和东禾苑里的人有牵扯可不是什么好事。梁春后怕,一直跟着梁元,但是东禾苑她进不去。梁元也是从后门进去的,可见确实不是什么好事。

一天夜里梁元喝得醉醺醺回来,梁春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多天心里的疑问,“梁元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死丫头就你事多,你哥日后就要飞黄腾达了,咱们兄妹的苦日子到头了,哈哈哈……”梁元怎一个得意了得。

梁春隐隐担忧,“梁元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和东禾苑哪个姑娘好上了,梁元你是不是疯了,东禾苑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哪里面的姑娘是你能肖想的吗?”

梁元眉头蹙紧,揪起梁春的耳朵,“死丫头你跟踪我。”

“你整日不着家,又回来的晚,我担心你不走正道。”梁春说得理直气壮。

梁元坐下倒了杯茶,“放心我有分寸。我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怎么办?东禾苑的姑娘我哪敢肖想啊,我就给里面的人画画,逗得姑奶奶们开心,自然赏得就多。”

“那你也不用这么晚去吧,我看给你开门的是东禾苑的陈五姑娘。”

“年纪不大知道的还挺多,你这些心思用在读书上该多好。陈五姑娘是东禾苑的管事,我和她混好了,日后也能多捞点油水。”梁元说得煞有其事,梁春心里头还是感觉不踏实。

自从梁元和东禾苑搭上关系后也不写画本了,整日不见人影,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多,可梁春心里更不踏实了,直到有天梁元疯了一样跑回家,把家里的金银都包了起来塞给梁春,“小春你听哥哥说,带着这些金银赶紧去六叔公哪里去,不要再回来。”

“哥,到底发什么什么事了?”梁春不肯离开。

梁元拉着梁春把她往屋外推,“走,听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再回来!”

梁元根本不给梁春多问的机会,把她推出家门,梁春年纪小又害怕,只能照做去了远房亲戚六叔公家,可是梁春放心不下梁元,还是趁着夜色一个人跑回家。

家里的矮墙不高,梁春扒着墙头往院里看了许久还是架不住担心,偷偷推门进去了,家里的大门半掩着,梁春壮着胆子往内屋走去,那晚实在太黑了。

经过院中石井时被什么绊了一跤,梁春摸索着爬起来,无意中摸到一只鞋,梁春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她接着往前摸,摸到一只脚,她确信是一只脚。梁春捂住嘴不让尖叫声发出来,她颤着手掏出火折子。

一个男子背对着她趴在石井上,双手紧紧扒着石井边缘,手指抓破了皮在石井边上留下条条不规则的血色抓痕,头伸进井里,从背后看跟无头尸一样。

梁春被吓得动弹不得,她长这么大哪里见过死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梁春才发现男人身上的衣裳分外眼熟,那不是梁元的衣裳吗。梁春把男人从井口里拖出来,梁元双目充血,面色惨白无比,脖颈上一道一指宽的紫红色勒痕。

梁春顾不得害怕,抱着梁元的尸体大哭,突然想到梁元那日把她推出家门,梁春意识到梁元这是在保护她。顾不上许多,梁春连滚带爬跑出家门。

后来邻居报了官,梁元已经死了五日了,也就是说梁春离家那日梁元就死了,梁春去领尸体时官府的人说是突染疾病暴毙,梁春不敢声张,她虽然不知道梁元被谁所杀,但必然和东禾苑脱不了干系,埋葬了梁元后她就离开了原来的家。

梁春说起这些往事的时候眼泛泪光,赵寓安很是动容,她想到了赵景宣,“那你又为何要再以梁元的名义写画本?看你这身行头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梁春擦擦眼泪,“我不甘心,爹娘去得早,我是兄长一手带大的,兄长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岂会甘心。我这身行头是花光了家里的积蓄置办的,我在春香酒楼唱曲儿,听说东禾苑的陈五姑娘常来春香酒楼,把唱曲儿的姑娘买回去。我想进东禾苑查清楚兄长的死因,我花光了家里的积蓄难以维持生计,这才和交好的书生合计了下以兄长的名字写画本赚点钱。大人,梁春是真得有冤情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人在公主面前替我多说几句好话。”

梁春重重地扣头,赵寓安心里五味杂陈,她心疼梁春的遭遇,可她这法子实在冒险,但不得不说是个好法子,东禾苑确实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赵寓安扶起梁春,“梁春姑娘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是你这么做实在冒险,即便进了东禾苑你又该从何入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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