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的,不过想想他这些日子也忙,那就不叫他了。要不然叫云夺过来看看哥哥吧。” 承意手一顿:“你说什么?” 澹策抬眸看着承意:“我碰见他了,他进京赶考,春闱下场,哥哥不知道吗?” 承意看向火盆:“我怎会知道。” “以前不是常写信的吗?怎会不知?” “小孩子的时候无事为了练字才时常写信,现在都长大了,字也写得很好了,怎么还写信练字呢。听说他去了寒山书院闭门苦读,如何能扰人家读书。” 承意敲了一下澹策的脑袋:“你也该好好读书。” 澹策勾起嘴角:“是!我要考中进士,让那些背地里说爹爹入仕功名低微的人都闭嘴,我们秦家不是考不中进士才不考的。” 承意点点头:“有志向。” 说完,他又咳嗽了起来。 澹策看着因为咳嗽面色有些潮红的人,蹙起眉:“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待会儿又该咳嗽。” “嗯。” 过了两日,春闱快要放榜了,京城里的书生也都越发的忧心起来。 “少爷,侍郎府的秦少爷说请您到楚棠楼一聚。” 坐在窗前出神的人 闻言偏过头:“楚棠楼?” “是, 少爷, 可要回绝?” “不。”云夺站起身:“我略做梳洗就去赴约。” 在伙计的带路下,云夺进了个雅间,一进门眉心便不由得蹙紧。 屋里不止一个人,还有三四个陪同的姑娘和小哥儿,衣着清凉单薄,此时正夹着菜喂给居中散坐的人嘴里。 许是人太过俊朗,频频引得这些相陪之人越发殷勤。 “呀!来了。快快,做我旁边来。” 云夺走过去坐下:“怎的在此处?” “这里的姑娘好看。” 澹策冲来者挑了下眉:“说来,我也该叫你一声哥的,云夺,咱们好久不见,今儿好好喝点酒。” “郎君,您吃菜。” 见着两个客人皆是相貌非凡,陪侍者也格外主动,夹了菜往云夺嘴边送。 云夺抬手制止。 他紧着眉头:“你要喝酒我陪你喝便是,叫他们下去吧。” 澹策有点扫兴的坐直身体:“叫他们下去了多无趣,你把脸绷那么紧干嘛,棠楼的女子哥儿风情独道可是很有名气的,不比你家里那些差的。” “我家里没有这些。” 云夺眉头松不开。 澹策上下打量了云夺一眼:“你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说这些。放心吧,他们口风严,不会传出去的。而且这是京城,就算旁人知道了也算不得什么。” 云夺道:“昔年我小叔的丈夫什么样你是知道的,当年还是杜大人给办的。我以此为戒,不喜这些。” 澹策闻言一顿,于是挥了挥手。 几个侍人见状,颇为可惜的退了出去。 澹策心里窃喜满意,面上却还是一副你事儿真多的模样:“如此可行了?” 云夺见雅间恢复干净,他提杯倒了酒:“扰你兴致,我自罚三杯。” 澹策看着人提杯一口闷,叠起眉毛:“你可别喝醉了。” “不会。喝趴你之前至少不会。” 澹策闻言哼笑了一声:“我还是第一次遇见跟我叫板喝酒的。” 逞凶的两个人三壶酒下肚后,都安静了。 澹策面色坨红:“你怎么不去看我哥?来了京城都这么久了。” 云夺又续了一杯进嘴:“他好就好了,我见他不见都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他不好。” 云夺放下酒杯,看着染了醉意的澹策,急道:“怎么不好?世子对他不好吗?!” “什么世子啊,世子只是我的同窗而已。” 云夺手微微发抖:“只是同窗?” “那不然还能是什么?”澹策好笑的看着云夺:“你希望不是么?” “当然!” 云夺回过神,抓着澹策:“承意到底怎么了?” “染了风寒。”澹策道:“春闱结束那天他去看热闹,回去就感染了风寒。” 他凑到云夺身前:“你说到底是天气不好, 还是有人身上带了瘟气啊?” 云夺看着有些气愤的澹策, 就跟小时候看见他要带承意出去玩儿时,插着腰气鼓鼓的站在大门口的样子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