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积巷口上,伞也没打,就那么跟在马车外头顶着一身的风雪,见着他下马车来傻呵呵的说他长高了。 见到哥哥时,笑的就更傻了。 其实他从来就不是自己的玩伴,他一直就是哥哥的玩伴。 小时候许是不知事,但现在他怎么能不知道云夺对哥哥的意思,为此他心里不免挣扎。 自己挣扎不出一个结论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还得是去问问哥哥是怎么想的。 “公子有点风寒,叫了大夫看诊,吃了药才睡下。澹策少爷要现在进去看公子么?” “怎的生病了也不早些过来同我说!”澹策过来就听说承意风寒了:“大夫怎么说?要不要紧?” “是公子不想声张的,因也不要紧,只是小风寒,吃些药当就好了,只是要多休息不可再吹风受寒。” 澹策松了口气,看了一眼屋子:“那我时下就不进去打扰哥哥休息了,等晚些时候他醒了我再过来。你好生照料着哥哥。” “是。” 承意的身体小时候就不太好,这些年四处辗转,各处天气也是不同,他适应环境的能力反而更差了些,天气变化就容易风寒,倒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家里人还是很担忧。 澹策刚想回到院子,小厮就前来说道:“世子爷方才捎来口信儿,叫少爷一聚。” “又聚什么。” 澹策心里烦闷,没多想去,不过看着雨兮兮的天气, 在家里烦闷倒是不如出去。 “算了, ” ◤(格格$党文学)_◤, 澹策是熟客了,一路进去畅通无阻。进了燕沅的大院子,发现还有几个世家子弟也在。 倒都是些常有见面的,在也不稀奇。 “也只有燕沅叫得动你,平素让出来都推阻着不肯。” 澹策解开披风,递给了府里的下人,前来接披风的是个眼生相貌很美艳的女使,他瞧了一眼,旋即过去坐下:“待着天气好了一起去打马球,就是你们不邀我,我也去。” “这可是说定了!” 澹策四下不见主人:“燕沅呢,怎的不见人?” “方才被王妃叫去了,说是他的表妹来了,让先去打个招呼。” “噢。” 女使给澹策倒了茶,澹策熟稔的端了杯子喝,见着女使退了下去,道:“我有些日子没来,发觉燕沅园子里的人脸都生了。” 有人笑了一声:“不是因你久不来看着人脸生了,这本来就是新进燕沅院子的人。” 几个都是经常和燕沅一起的好友,都是京城人士,比之与澹策和燕沅相处的时间可长的多了,说话的便也是住皇城里的皇亲国戚,另一位小王爷。 “瞧澹策那迷糊相,大家年岁见长,家里安排几个平头整脸些的来伺候也属常事,难道你园子里没有?” 澹策顿时了然。 但心下有一抹不快闪过,不过还是劝诫自己,世家贵族,园子里有些通房确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事情了。 他总不能拿自家的准则规矩去要求旁人。 “秦家家教严,杜大人乃是清正之士,澹策没有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的也是。” 澹策笑了笑:“这燕沅怎么还不回来,叫我过来还不给我见人啊。” “他那表妹是王妃母家的亲侄女儿,很得王妃疼爱,燕沅这个做表哥的,少不得好生招待一二。” 小王爷道:“听说燕沅近来不是有想成家了的打算么。王妃这时候叫侄女儿过来......呵呵。” 几人不约而同看向了澹策。 既是时常往来,大家自然也是晓得一二燕沅对承意的意思,当然也知道澹策多要紧他哥哥。 澹策心下已颇有翻江倒海之势,不过他面上却不曾流露出来。 “那我们在此处会不会让燕沅两头为难啊?别扫了王妃的兴致才是。” 小王爷道:“没事儿,我们自喝自的茶,他若是走不开会捎口信儿过来,大家都熟识,他忙我们回去就是,也不只差这回聚。” “说的是。” 燕沅回来,已经是一炷香以后了,然则过来的不止他一个人,还跟着个明丽的姑娘。 “澹策,你怎么过来了,何时到的?” 燕沅过来见着多出来的人,不免有些惊讶。 在座的几人也是神色微变,澹策眸光一动,并未说出什么不是你叫我过来的 话来,心下已经有了答案。 “巧的很,我猜今儿你这儿肯定有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