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况县令已经是满头大汗了,怎么擦也擦不完。
“殿下,卑职……卑职……”
看他一副不敢开口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肯定装着很多真相,“你既是不愿意提,那本殿就为你开个头,肖老爷与楚知州之间,就税粮一事有多少牵扯?”
一听这话,况县令本是跪着的双腿就发软,他闭上双眼,就看到一车车税粮打观泽县官道上路过的情形,“卑职也曾偷偷暗中调查过此事,也是有心要向上禀报的,可是卑职发现附近几个县似乎都在买卖税粮,在凉州这个小地方,这可是个会捅破天的大事,卑职实在是人微言轻,即便是有心,也是无力啊!”
这话便是不假,若是周围几个县都联合起来干这事,仅凭况县令的上报能掀起什么风浪来?指不定还会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殿下,您请稍等。”
况县令说完,便恭身退了出去。
贺风看着他离开,轻声问,“这况县令在玩儿什么?”
宣瀚倒是心里有数,“他不是说他有心往上报吗?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怕丢官丢命才没往上报,但没往上报并不代表他没有什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