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只一心想活命,想给他婆娘报仇,更担心许姨娘报复,奴才只要威胁两句,他便没有不从的。还有,他交待了当初诗姑娘是如何被镜儿山的匪徒给劫走的事实了。” 听到这里,南文渊的心一个劲儿的收紧,“他怎么说?” “许姨娘原来镜儿山的二当家不相识,正是朱管事有一次运货路过镜儿山附近遭了劫,他自报了是南家的商队,便放了朱管事,更假意与朱管事交好,自此那二当家就打上南家的主意了。正巧许姨娘不愿意诗姑娘与胡家结亲,朱管事想讨好许姨娘,想从她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就勾结二当家娄啸策划了诗姑娘出城上香被掳的事。” 虽是朱管事提及,但若没有许姨娘点头,诗姐儿也遭不了这场罪。 南文渊轻轻的捶打着胸口,一口气闷在他胸口怎么也出不去。到底是他治家不严,才导致诗姐姐年纪轻轻就去了阎王殿报道,他愧对亡妻啊! 哑叔看不过去,赶紧制止住南文渊捶打自己胸口的举动,他比划着:“大老爷,你要保重身体,要给诗姑娘报仇啊!” 是的,还要给诗姐儿报仇,再给南诗报分之前,他还得活着 。 “好好控制着他,别叫许姨娘那毒妇查觉出什么来。” 南文渊深吸口气说道:“诗姐儿的仇得报。” 说完这句话,南文渊只觉得头昏眼花。 府里立即请了大夫。 丁妈妈还是能在府里自由走动的,大老爷请大夫的事很快经由她的嘴传到了许姨娘面前。 许姨娘冷笑一声,心里很清楚,南文渊只怕是没多少日子活头了。她下的药是毒,但这毒还有种作用就是一旦停服,先前沉淀的药效发作得更快。现在她被关了这么些天,接触不到南文渊的药,南文渊真是离死不远了。 随即又惆怅的坐在妆奁前,岳老太太进门就见她一副愁容,“你是不是被关傻了,瞧你这眼下的乌青,昨夜肯定又没睡好吧。” 许姨娘回头看到阿娘过来,伸手环住她的腰,还像小时候那样撒娇,“阿娘,不说现在我与大老爷关系不睦,可当初我与他相识时他也是对我笑过的,清姐姐死了,他怎么就不愿间娶为我妻呢?非得纳我为妾。那也好,我认了,可这些年我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着若大的南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怎么还是不待见我呢?我现在没有旁的什么 指望,就指望着他有朝一日良心发现,好将我扶正,让我的雅姐儿和俊哥儿不再是庶子,而是嫡子,你说怎么就这么难呢?” 岳老太太没想到会听到许姨娘说这样的话,一时间心像在热锅上煎似的,“是啊,他若不把你扶正,你就是在这个家熬死也终是个妾,雅姐儿和俊哥儿始终都是庶,不是嫡。” 那边请大夫的事她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担心南文渊那身体万一突然咽了气,留下华姐儿这孤儿寡母的要怎么办? “既然阿娘来了,这一趟绝不能就空手回去了,雅姐儿和俊哥儿都是有大出息的,可不能在名份上被人掐住脖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许姨娘抬起头,用满眼的泪意望着岳老太太,“阿娘有办法让大老爷把我扶正吗?” “不论有没有用,总得先见上再说吧,要是见不上,什么都免谈。” 的确,有什么事都得当面说,仅凭岳老太太一张嘴是解决不要任何事情的。 南文渊这一病就是好几日,南笙一直忙着在床前侍疾没回去。 贺风从外头回来,手里拿着个紫色的小瓶儿,递给在院子里纳凉的宣瀚,“公子爷,你要的东西世子爷让 人给你送来了。” 宣瀚接过后扯开闻了闻,很浓冽的一股天山雪莲的清冷味儿。 这东西要雪凝丸,虽然解不了南文渊的毒,可是一个月服一粒也能活个五六七八年的。 五六七八年,南才都长大了吧。 “公子爷,这东西可金贵着呢,这一瓶怎么说也得好几十颗吧,一朵雪莲练十粒,这一瓶得好几朵雪莲呢,你真要给南大老爷啊!”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宣瀚得新把瓶子封好,冲着贺风笑道。 贺风抓了抓脑袋,“不是属下小风,您这又是救人,又是赠药的,要是宫里的主子知道了,这南家凭什么啊?肯定会被查的。” 宣瀚瞟了一眼立在旁边不言不语的颜末,他就是父皇放在他身边的眼前,恐怕现在南府什么情况,早就人查了个底儿朝天了。 “少那么多废话。” 夜里,南笙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刚进院门就见宣瀚坐在摇椅上晃来晃去。 南笙已经拿到了自己曾经签下的卖身契,她很想去找宣瀚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