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玷污我姑娘在先,还恬不知耻的要这要哪,沈重德,你不觉得你自己太过分了吗?”苏宗明被激得眼睛都红了,指着沈重德狠狠言道:“我告诉你,改成你的沈姓,不可能,你也别指望能从我苏家得到什么好处。今天我们愿意见你是给你脸了,是来做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再敢上苏家的门,再敢来找玫姐儿母子两个,我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不要,我也要让你死不葬身之地。” 苏宗明是很恼烦陈氏,她昨日处决了他的爱妾,还把尸体草草就处置了。他也很恼苏玫,这个女儿原本是最有出息的,可是一步错,错错步,到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可到底是他的女儿,沈重德辱她,就是在辱他自己,他不可能受得住。 苏玫也听愣了,这些年她和父亲基本上没作过交流,因为自己做了错事,父亲恼厌她,她也不敢在父亲面前提什么委屈。此时他能为了维护自己说出这番话来,苏玫顿觉心里的苦楚和委屈再也抑制不住了,趴在桌上唔唔大哭起来。 见苏宗明说狠话,沈重德也不是好惹的,他站起身,威胁道,“既如此,那苏二老爷,你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今日只要出了这个门,我就在外头大肆造论,说你的宝贝女儿勾引我生下孩子,我沈重德二皮脸,臭名在外,我不在乎,可你苏家的名声就要彻底的保不住了。” “你……” 苏宗明气得吹胡子瞪眼,这是他预想的最坏的打算,如此他还有什么脸面在京城混?谁不看他的笑话? “沈二爷,坐牢的滋味好受吗?” 在沈家二房一家三口无计可施之计,杨氏镇定的开口了。 沈重德又注意到杨氏,她似乎总能打到他的短处,“上回是我蠢了,着了你们的道,想再害我,没那么容易。” “我能让你坐一回牢,就能让你坐二回,你信信我还有本事让你一直在牢里呆到死?” 沈重德脸色一顿,他一直以为自己上回坐牢是苏家二房搞的鬼的,没想到竟是这大房的杨氏作的妖。他知道杨氏,太傅的女儿,也是个二嫁女,“没想到我坐牢竟是拜你所赐。” “你如此无理取闹无非就是想从苏二老爷这里得到些好处,这样吧,给你五千两银子,你要求的谦哥儿随你沈姓这事,待将来谦哥儿大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让他决定吧。他要是愿意跟你的姓,我们不阻止 ,要是不愿意,你拿了银子也不能再来找麻烦。” “五千两银子,你们打发要饭的呢。” 沈重德不愿意。 苏宗明也不愿意,那可是五千两银子啊!得挣多久才能挣回来。 可若五千两银子能买从此耳根清静,似乎也能咬牙接受。 “你不要打断我的话,我还没说完呢,自此若二房的名誉因此事受损,我定会把责任都怪在你的头上,届时你是坐牢,还是填命,全凭我的话了。” 杨氏威严伴威胁的盯着沈重德。 “你吓唬我?” “我是通知你我们的决定,你只能选接受或者不接受,要接受,五千两银子归你,不接受,我立即就能让人把你绑了丢进衙门去。” 杨氏的表情告诉他,这不是玩笑,杨氏后台硬,他现在能如此闹腾也完全是晓得苏家二房顾及名声。 见沈重德沉默,陈氏趁热打铁,“银子我会让账房送到你府上去,自此此事不准再提,你以后大街着见着咱们都请饶着走,再敢到我门前闹腾,老爷会跟你拼命,我也会跟你拼命。” 对方气势汹汹,沈重德咽不下这口气,可杨氏似有准备似的,立即吩咐那婆子准备好笔墨,她说,“空口无 凭,白纸黑字写下来方能作数。” 本来是他欺人太盛,可怎么到最后变成他是被欺的那个? “我不写。” 沈重德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既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二爷,你们沈家在京郊置办的两个庄子,与大房分家时一房分了一个,现在你得的庄子因为经营不善,不仅没什么收成,还欠着佃农的辛苦银子。在京城分的那两个铺子,一个米粮铺,一个酒铺,生意也是惨淡,你还爱挥豁,可以说你家现在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了。这五千两银子够你周转一年,好好经营,或许光景还有起色,你若执意不肯答应,那我就让人将你的庄子和你的米粮铺、酒铺收了,让你们沈家彻底在京城活不下去。” 杨氏的口吻温温的,可她的话却充满了霸道和强势,压迫得沈重德心里好一阵急。 正好那婆子拿来了笔墨,怕沈重德写不好,杨氏示意那婆子将笔墨递给苏宗明。 苏宗明提笔就写,写完后又仔细的看了两遍,确定无误会陈氏从他手里把纸抽了出去,看了一遍又递到杨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