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那师爷岂不是会跟戏台上的师爷一样会死得很惨?” 昭姐儿这一声‘啊呀’,直接吓得胡师爷浑身一哆嗦。 此刻胡师爷脑袋里有关知府大人邬晋的回忆像走马灯一样一页一页在他眼前恍过,知府大人手段狠辣,不论是对外还是对内,只要是惹到他生气的,就没见他对谁手慈手软过,哪怕是侍候他多年的奴仆,惹到了他,也能立即叫人拖出去杖毙。 他一直被吊着,手已经开始麻木了,除了发酸的感受外就是赵宏揍的地方很痛。 “胡师爷,想了这么久可有想清楚了?” 胡师爷重重的闭上了眼。 宣衍和宣瀚兄弟俩相视一眼,笑了。 …… 那厢知府衙门,小半个时辰前,公堂不小,却也容不下那么多的纤夫全都到堂听审,张老四便让挑了几个冤情重的随他一起上堂。 黄国公做为钦差大人自然做在主位上,邬晋坐在他右下方原胡师爷的位置上。 黄国公一拍惊堂木,值班衙役声出‘威武’,纤夫们就齐齐跪在地上,但有一人鹤立鸡群。 黄国公没管,邬晋就觉得此人嚣张了,适才在城门口也是这厮阻拦,掏出状纸导致今时这样的地步,如今到了公堂上,他竟敢不跪 ,指着孙学雍便喝道:“放肆,这里是知府衙门,钦差大人在上,你一介草民岂能不跪?” 他还没说话呢,邬晋这么大的官威,足见平日里没少作威作福。黄国公也不敢让孙学雍跪,这位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就算在京里碰面,二人也是相互作揖行礼,真要跪他,他可受不住。 “罢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邬大人,他爱站着就站着。” 邬晋心里一咯噔,很快反应过来,这人铁定是黄国公安排的人无疑了,嘴里却要说着像是没明白的话,“不是,钦差大人这不合规矩。” “邬大人与其在这里纠结让人下跪的问题,还不如好好解释解释这些状纸上写的案情是真是假吧。” 邬晋同在直想骂娘,狠狠的踹上黄国公几脚,先前在他面前装得人五人六,他好吃好喝供着,竟全都是喂了狗了。 然在胡师爷接来军队之前,他还不敢作黄国公抗衡,所以只能憋屈着,忍着。 “自然是假的,这些状纸全都是无中生有,大人万不可轻信。” 黄国公低头瞧着状纸上的一行行内容,笑得很是讽刺,“本钦差怎么瞧着有板有眼,定怕全是真的?这个压虎帮是个什么组织?背后的人物真 是邬大人您吗?这状纸上写着压虎帮常年在府城里搜罗模样标志的小姑娘,按姿色谋利,绝大部分都进了邬大人你的口袋,你可认罪?” 什么!压虎帮都暴露了? 邬晋满腔的惊涛骇浪,这几日他几乎日日都见着钦差大人,他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根本没收到消息他派人去查了什么,哪这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升,层层凉意从脚底板直往头上窜。 “启禀大人,这个压虎帮就是城中一个走镖做生意的,与下官有什么干系?再者说他们搜罗模样标志的小姑娘按姿色谋利,此事下属未经查证不知真假,但这个压虎帮绝对与下官无关。” 不怕邬晋狡辩,今日孙学雍挖了无数个坑让他跳。 黄国公视线下移,然后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纤夫,“这状纸也是你们所书?难道你们纤夫家里也有姑娘失踪?全是被压虎帮劫走的?” 张老四不知怎么作答,看向孙学雍。 孙学雍拱手道:“启禀钦差大人,这十多份状纸并不是纤夫们所投,而是漳州府城与其他县城的苦主们所书。这些人家丢了女儿,明知道是压虎帮所为,可他们不论怎么到知府衙门告状,衙门不是推 脱就是搪塞,最后不了了之。后果他们之中有人花重金查证,原来压虎帮幕后的主人竟是知府大人,那些苦主怕丢了性命便不敢再告了,直到钦差大人您的到来,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这才写了状纸托到我这里送给大人,此时这些苦主都在衙门外,等着大人招见。” 邬晋一双厉目像淬了毒似的盯着孙学雍,“放肆,你敢含血喷人。” “邬大人激动什么,草民有没有含血喷人,钦差大人将那些苦主请进来不就知道了?” “大人……” 邬晋想说什么,黄国公立即打断他,“邬大人既言自己是清白的,本官也不容你被人污蔑,让这些苦主进衙正好与大人对恃一番,真假立辩不是?” 邬晋一口银牙咬碎,这二人分明就是在唱双簧,想置他于死地。 “来人呐,将那些苦主都请进来。”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