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挪个寝宫而已,按说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向他支会,只是南宫铭的胆大妄为还是惹得南宫磊很是不高兴。 在忍耐了两日之后,南宫磊进宫了。 站在玉案前,不请安不行礼,微微昂着下巴,盛气凌人的看着南宫铭。 彼时南宫铭手中正拿着一份折子,见到南宫磊来了,并未傀儡的起身相迎,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视线又落回到折子上,“王爷来了。” 殿中无人,南宫磊毫无避诲,“听说你挪宫另居?” “是。” “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自己坐上王座就是王君了?”南宫磊忍不住嘲讽说道。 南宫铭不紧不慢的回道:“王爷,孤这么做也是为王爷好,那甘泉宫例来是北国王君的宫所,孤怎敢去住?” 咦,听南宫铭这么说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南宫磊的脸色渐渐没那么好看了。 “倒是本王多虑了,以为你自以为坐上了王座,真把自己当王君,开始为所欲为了。” 南宫磊边说边走到南宫铭身边,鹰目一般的视线似笑非笑的瞪着他。 南宫铭又不蠢,自是清楚他的意思,搁下折子起身往旁边挪了挪 ,然后南宫磊就肆无忌惮的坐在了王座上。得意的拿起南宫铭刚放下的折子看起来,仿佛他已经是整个北国的主宰了。 南宫铭不作声,静静的看着他嚣张得意,料想他进宫来可不只会是因为自己挪宫别居这一件事。 果然,没一会儿南宫磊就开口了,“听说兖王近日总是借酒消愁,身为你的堂兄,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呀。将他叫进宫来,好好与他交交心,将来你肯定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南宫铭心下警钟大起,南宫磊让他喊南宫离进宫,他肯定是沉不住气要开始行动了。 很好,他正等着这机会呢。 “那王爷觉得几时请兖王进宫合适呢?” 南宫磊合上折子扣在玉案上,起身看着南宫铭,“酒吃多了伤身,依本王之见就明日吧。” 南宫铭拱手称是,然后送走了倨傲不止的南宫磊。 碧影从殿外走进来,见到南宫铭说:“刚收到陛下送来的消息,梁国以及燕国暗中已经彻底倒戈,王君可以联合大司马以及朝臣反德亲王的众臣开始行动了。” 听到这个消息,南宫铭并没有碧影想象中那么高兴,反而有些感 伤。 “梁国国君是南宫磊是姻亲,燕国经年也与南宫磊交好,想让这两国国君倒戈,父皇肯定要付出很重的代价。他将我辛苦教养,母后亦从未亏等过我,我却不能承欢膝下,且想见见面都不易,我真是不孝。” “王君与大唐陛下父子情深,更与大唐皇后母慈子孝,他们为王君所作的一切都是希望王君能过得更好,为了他们,王君定好好保重自己,将来重逢之日,让他们见到王君好好的,才不算辜负。” 碧影说得在理,南宫铭从感怀中抽出身来,眼神里的温柔逐渐冷情,“南宫磊要动手了,明日让我宣南宫离进宫,孤猜多半是他们趁着南宫离不在王府时往兖王府里藏东西,然后找个什么借口正大光明的去搜。” “这是个扳倒德亲王的最好时机。” “你吩咐下去,让兖王明日进宫一趟,再悄悄去一趟大司马府,告诉他南宫磊的计划走向,以及咱们的谋划。” “是。” 次日南宫离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宫,见着南宫铭也没什么态度,既冷且傲的坐在椅子上,拿下巴尖对着南宫铭。 “要杀要刮一句话,何必费 事将本王召进宫来,行这多此一举的事,莫不是想看看我这丧家之犬的样子?看了你心里很舒坦是不是?” 南宫铭当即怼了一句,“大唐有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兖王你这样的人。” 被南宫铭嘲讽,南宫离心里很不高兴,他坐直了身子,“要装圣人回你的大唐去,你到北国来干什么?如今你如愿登上王座,不就是想报仇雪恨么?当年我父王夺了你父亲的王位,我王兄又夺了你的王位,你跟我们家有着血海深仇,你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你叫本王进宫不是想要本王性命?而是来谈心的?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的确有人想要你的性命,只是那人并非孤。” 南宫离起了一丝兴趣,“你骗谁呢?有谁比你更想取本王性命的?” 南宫铭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 南宫离也很快解透这笑容里的深意,“怎么,我都已经把王座让给你了,南宫磊还不打算放过我?呵呵,你真以为他想拥护你做北国的王君,你除了朝中那帮老臣,有什么权势支撑自己的王位?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