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怎么为难她,也没对她怎么客气。一路上她都在想着伺机逃跑,没正经和他说过话。宣苑似乎也不稀得理她,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月,来到了这座看似荒废了不久的村庄。 自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诚不欺我。 “你们叔侄俩闹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你觉得都是陛下一个人的错吗?” 她嘴里的陛下自然是指宣祈而非他,宣苑闻声,似乎从苏瑜嘴里说出‘陛下’这两个字来有着不一样的感受,“乱臣贼子,謀 逆主上,难道是本座的错?” 苏瑜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望着月色悠悠远远,“你知道做生意最紧要的一条是什么吗?” 怎么又扯到做生意上去了?宣苑略带疑惑的看向苏瑜。 “一个字,稳。”此时对于自己平静的心态,苏瑜感到惊诧,“其实不只是做生意,寻常百姓生活之道,庙堂之上治国之策,也不外乎是这个字。陛下曾去收复连云七城时,我曾与陛下闲聊时说起过,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与他结伴江湖,游山玩水,丢尽束缚。” 宣苑冷笑出声,“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苏瑜的眼色也凉了凉,“这很难吗?陛下是言出必行之人,我对宫里的什么皇宫之位也没兴致,是你,一步一步将我们逼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派人暗中对送去连云的粮草药材做手脚,还在陛下即将成功收复连云七城时下密旨欲招他回京,收复连云七城对大唐而言有多重,曾为大唐皇帝的你会不清楚吗?可你却以为他会功高盖主,不惜对耿大将军下密旨要取他性命。回程途中你与肖禀坤合谋雪崩之祸,死了多少将士?他们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你的算计之下,你的这些所作所为,难道不足以让百姓对你寒心吗?”